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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吃粥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他為兒子的貼心感到感動,忍不住道:“騏騏,謝謝你?!?
尹天騏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回應(yīng)。
肚子終于填飽,再坐了一會兒,身體就沒有那么酸軟,席昀上樓想去給兒子的床換一下四件套,還沒開始弄,尹天騏就跟了上來,有點惱怒的吼道:“病都還沒好,你就想作什么妖?能不能消停點?以為給你請醫(yī)生不要錢的?”
席昀被他嘲弄慣了,雖然有些委屈,但也沒到掉眼淚的那一步,只是無措的道:“我、我想換一下被子……昨天出了太多汗了……”
“我叫了家政了,她馬上就到,不需要你操心,給我下樓去坐著,等下幫人開門?!币祢U不耐煩的道。
席昀看著他,小聲道:“我可以的,不用浪費那個錢……”尹天騏給他的回應(yīng)是冷哼了幾聲,沒有再理他。
家政是半個小時后到的,總共兩個人,分為上下兩層打掃了下衛(wèi)生,將換下來的被套都用洗衣機洗好了晾好。整間屋子并不臟,這棟別墅原來有很多繁復(fù)的擺設(shè)都在尹天騏的奶奶過世后被收進了倉庫里,父子兩個活動的范圍并不大,所以打掃起來也不算很累。席昀坐在沙發(fā)上開著電視看著,具體播放了什么內(nèi)容卻沒看在心里,腦子里有點亂糟糟的。
他渴望著跟尹天騏恢復(fù)到正常的父子關(guān)系,可如若他的身邊不再需要自己,席昀又覺得難受。其實事實證明尹天騏沒有他也能過得很好,出入有司機,吃飯可以叫外賣或者家里面請阿姨,生病有醫(yī)生,實際上席昀為他做的事全部是微不足道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取代掉。
自己在他身邊,如若沒有他的恨意的支撐的話,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意義了呢?
病到底還沒完全好,席昀坐了兩個小時就覺得疲乏,幸好家政的工作已經(jīng)到了尾聲,送她們離開后,席昀關(guān)上電視,檢查了一下電線之類的東西,然后才上了樓。他先進了兒子的房間,卻只敢站在門口,看到被換掉的被套和床單以及枕套,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意味,他看到伏案寫作業(yè)的兒子,小聲道:“騏騏,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尹天騏聽到他的聲音,放下筆看著他,眉頭一擰,“睡在這里?!?
席昀愣了一下,“???”
“李醫(yī)生說了,你今天晚上很容易反復(fù)發(fā)燒,睡在這里我才能看得到,難不成要我去跟你擠那張小床嗎?”尹天騏的語氣已經(jīng)透著不耐煩,仿佛席昀要是再說出反對的一句話,他就能吼起來。
席昀已經(jīng)習慣了對他妥協(xié),沒有再爭辯,只是有點羞澀的往兒子的床上走。世界上大約很少有他們這樣的父子,又或者說沒有,這樣的相處模式,被兒子深深的怨恨著,偏偏卻有了身體的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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