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因為柳清畢竟從現(xiàn)代而來,在身邊來來回回路過的丫鬟小廝都投過來異樣的眼神時。
柳清還渾然不覺。
她搬來一個大盆一個小桶。
飛快的將需要洗的尿盂先過一遍水,然后慢慢的反復(fù)刷凈,再過一遍,放到一邊等待最后的沖洗。
不多會,她的手邊就攢了幾十個。
寧長秀整個人站在一人高的花叢旁,身后一顆百年古樹輕輕投下斑駁的樹影將他整個人都襯的若隱若現(xiàn)起來。
他的眼神一動不動。
一旁的暗衛(wèi)一不由得有點奇怪。
就算是個美人,這般的場景之下,也不會讓男人產(chǎn)生旖旎的思緒呀。更別提面前這女子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衫,就連容貌都看不甚清楚。
寧長秀緊緊握住了拳頭。
面前的場景有些熟悉。
他也曾這樣被罰在后宅之中清洗著夜壺。
夜壺中散發(fā)的臭味和他扭曲的心境讓他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如同噩夢一般。
“有意思啊。”寧長秀淡淡的說著。
迥然的語氣和話語讓暗衛(wèi)一毛骨悚然。
寧長秀輕輕用食指撥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柳清啊,我真是小看你了。
沒想到你做人的底線這么的深不可測。
你承受的底線在哪?
柳清整整刷了一個下午才搞定。
刷完直接癱坐在地上,動都不想動。
“明天還得繼續(xù)啊,天啊?!绷鍙姄沃饋?,輕飄飄的飄向廚房找吃的。
無奈,下人的飯菜都是大鍋飯,去晚了就沒了。
柳清在廚房刮了半天鍋底才弄了小半碗米飯。
匆匆吃完,趕回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香味。
只見房間僅有的一張桌子上,擺著兩菜一飯。
好奴被帶走,柳清就住了之前好奴的房間。同屋有個打掃庭院的小丫鬟叫如翠沒好氣道:“這是廚房給你單獨送來的飯菜?!彪S狗又嘀咕道:“怎么我當(dāng)時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柳清也是不可置信的拿起了碗筷嘗了一口,喃喃道:“這是真的,這不是幻覺?!?
難道我終于開掛了?
這時,又進來另一個丫鬟,兩個人在一旁避開柳清悄悄咬耳朵。
等如翠送走了人,這才陰陽怪氣的坐下來:“你是怎么勾搭上王爺?shù)???
“勾誰?”柳清含糊的說著。
“你這飯菜是王爺特意派人去吩咐小廚房的。現(xiàn)在這事大概傳遍了整個別院吧?!?
柳清心里就是一咯噔。
隨即就是一陣憤怒。
這個瀟親王是不是閑的沒事干?跑來關(guān)心她一個小奴婢的吃飯問題。
她已經(jīng)莫名其妙的承受了蘇姬的怒火。在她熟知的宅斗套路里,這就是暗算的開始啊。
難道她要莫名其妙的成整個別院的公敵么?
“不行,得打聽清楚!”柳清越想越生氣,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那如翠有點害怕,但還是強撐著膽子指著柳清:“大膽!你敢對王爺不敬!”
柳清橫了她一眼。
那如翠噤聲,沒過多久,趁著柳清不注意悄悄走出去了。
不用說一定去找自己主子打小報告去了。
琉璃燈盞映的室內(nèi)燈火透亮。
蘇姬一邊看著自己地雙手一邊聽著如翠講今天柳清都做了什么。好奴就侍立在身后。
“你是說,王爺讓人給她送了一份飯菜?”蘇姬單手撐在下巴處。
那如翠一聽,立刻添油加醋又說了一遍。只說的聽到的人都會覺得是王爺很重視柳清,柳清都能威脅到蘇姬的地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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