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做書生寧長秀太久?
書生寧長秀可以義憤填膺指著柳清的鼻子對她教化一番。寧三爺寧長秀卻不行,他有自己要做的事。
寧長秀再吐出一口氣。
選擇了回頭。
就在寧長秀轉身離開的瞬間,屋中的柳清摸了摸鼻子,嗯?怎么感覺有殺氣?
不多時,蘇姬被送了回來。
再次召見柳清。
蘇姬看著柳清的眼神怪怪的。
柳清心里直發(fā)毛。
“你真的,沒有心上人嗎?”蘇姬忽然盯著柳清道。
為什么蘇姬要問第二遍?她確實沒有啊。柳清想干脆的回答沒有卻直覺不妥,蘇姬這么問明顯是不相信她沒有的回答。她想有就有好了。于是開口:“其實,奴婢,撒了謊。”
蘇姬頓時一副我就知道,你逃不過我的法眼的神情。
“我是望門寡?!绷逡恢庇X得單身女子出門在外,撒謊一定要養(yǎng)成習慣。
“對方?jīng)]見過,就被我克死了?!绷逖劬Χ疾粠дR幌碌男趴陂_河。
“家里給定的,就是看中了對方有錢。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對方是個男的??赡鼙任疫€大點吧?!绷嗾f完自認為完美。
“你這么年輕,真是太可惜了。不如我去將你家人請來好好勸說一番再給你好好找個婆家?”蘇姬一副為你考慮的模樣建議。
“我父母怕自己被克死,已經(jīng)放棄了我,我也覺得我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最好了?!绷迤届o的就好像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令人難堪的現(xiàn)實。她完全不擔心蘇姬戳穿她的謊言。
蘇姬笑了一下,不置可否。青燈古佛了此殘生?那為何要進入王府?還不是想攀附權貴?
“柳清,下次回話記得自稱奴婢。”蘇姬淡淡道。
柳清默默心想,我再拒絕自稱奴婢是不是會顯得太奇怪?
蘇姬連看她都未看,輕輕地端起茶杯刮了刮茶沫,“你知道你為何不幸嗎?是因為你賤。賤者,為奴也?!?
柳清瞳孔就是一縮。
蘇姬睜開眼,眼里不再閃動柔光取而代之的是如剜刀一般的眼神。
“你以后還是自稱賤婢吧。”
柳清緩緩抬頭與蘇姬對視。
“怎么?很為難?”蘇姬淺笑著問。
柳清沉默半響才回答:“是?!?
“那,出去跪著吧。什么時候不為難了,什么時候再進來。哦對了,我要就寢了,我睡覺很輕,不喜歡別人打擾。你可想清楚了。”蘇姬說完,輕輕扣了扣桌面。
立刻就有兩個小廝進來將柳清拖到了院子里。
抬頭就是朗月星空,低頭應是錦臥高枕。
柳清只覺得自己今天過得十分的波折。
“罰跪這件事誰都不準透露出去?!碧K姬隔著窗看向院中人的身影,語調輕沉,溫柔的聲音中透出了幾分威嚴。
屋中兩個小廝一個丫鬟無不應諾。
直到天將明,柳清這才昏昏沉沉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只覺膝蓋以下沒了知覺一般,渾身都發(fā)冷。上床裹了被子就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同屋住著的丫鬟珍梅進來,帶著幾分激動對她道:“蘇姬說你頂替我的活計去倒院子的夜香。”
夜香兩個字在腦中轉了轉,柳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窩草!
夜香?
柳清感覺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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