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風哼一聲:“那,真是可惜了?!?
空氣遽然冷凝。
“夫子這話是何意?”柳清冷了下來。
“老夫遺憾的便是沒能親自教導你,讓你跟那柳石宜學的一絲骨氣也無。大乾太子讓你住在東宮,明擺著是要利用你的身份讓天下義士寒心。你若知曉大義就該一死以謝天下,為天下做出表率?!敝x晉風理所當然道。
“讓我自裁?”柳清反問。
謝晉風冷然道:“即便是我也是隨時準備赴死?!绷鍤庑α?,“夫子。我柳清從未承受過前朝一絲榮華富貴,現(xiàn)在為了一點區(qū)區(qū)虛名就想讓我自裁?”
謝晉風冷笑,“你那好父親可年年收著我的好處。”
柳清頓時語塞,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柳石宜沒少揮霍。
不過,跟我有什么關系?想到這里柳清心一橫,“不管你怎么說,想讓我死是不可能的?!?
謝晉風也高聲道:“那你就等著坐在大乾太子的后宮中日日被人追殺吧!”
“果然是你們的人!”
柳清憤怒之極,大乾朝不過放出去了點風聲甚至都沒坐實。這幫前朝的人就為了維護形象急著殺了她這個公主。
柳清深吸一口氣,惡狠狠道:“我怎么這么背,要不是為了救你和小六的性命,我怎會答應大乾太子,與他虛與蛇委?我今天來問你,是真真切切想知道前朝該如何在亂局中生存。哼,隨便吧。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謝晉風見柳清神情憤慨,不似作偽,又道:“慢著,你啊你,怎么不開竅呢!”
柳清皺眉。
“老夫現(xiàn)在無法與外界溝通聯(lián)系。外界人手所憑借的消息來源就只有大乾放出去的消息。自乾太子安頓你,一連幾日,你都悄無聲息,在外界看來可不就是你已經(jīng)默認了乾太子的安排?”
柳清沉默了,說的好有道理。
“他們追殺你,老夫也沒有辦法制止,只有看你自己怎么化解。”謝晉風無比懇切。
柳清盯著這老頭,有些幽怨,“你為何不早說?”
謝晉風捻須:“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投靠乾太子?!?
隨后謝晉風掏出一枚玉牌,鄭重交給柳清,“下次再有人來,你將這個交出來,見牌如見我。他們必不會動手?!?
柳清回到流芳殿找了個借口打發(fā)掉宮人。自己把玩著這枚玉牌。
上輩子的時候是沒有這樣東西的。可見,上輩子的自己由始至終都沒能取得謝晉風的信任。
柳清默默回想今天謝晉風說過的話。
也是她疏忽大意了,她明明知道大乾太子不懷好意,她這幾天居然還踏踏實實在流芳殿住著。
看來得搞點事情出來,盡快的傳播出去。
可,若是大乾太子用謝晉風與小六的性命要挾呢?
正在柳清想著,這時,門外傳來侍衛(wèi)的阻撓聲,“太后娘娘,太子下令任何人都不可進入流芳殿。”
一個雍容慵懶的威嚴聲音響起,“太子的地方哀家自然不能隨意擅闖。這流芳殿卻是屬于哀家所管轄,怎么?哀家連自己的地方都去不得了?”
外面沒了禁衛(wèi)的聲響。
卻聽到紛亂腳步聲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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