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司禮與姬步云上前行禮。今日的一切驚心動魄,焉知對手還有無后招?見禹王安好,兩人松了口氣。
“屬下失查,致使殿下陷入危境。請殿下責(zé)罰?!彼径Y跪了下來。
“此事不怪你,是本王的疏忽。”禹王面沉如水,音色如同琳瑯相撞。
如草之蘭,如玉之堇。匪曰熏琢,成此芳絢。
解了催情藥效,禹王還是那個高山寒月,至尊至貴的朧月君子。他是上京所有郎君們的遙不可及,是貴女們高不可攀的對象。
“有無進展?”禹王問道。
“暫時還未。”冬狩最后一夜,禹王一脈馬翻人仰,堪堪才捂住這樁驚天丑事不讓外傳。他雖然著朗越等人去查,但未有任何發(fā)現(xiàn)。想了想,司禮補充道:“昭王與藍貴妃處并未傳出動靜?!?
“查。若是本王的好皇兄,終會露出馬腳?!庇硗跎裆幚??!霸鰪V范圍,查查看淑妃與五皇子是否有任何異常?!蔽寤首硬痪们案牧擞竦嬲闪损B(yǎng)母淑妃之子。
他自出生順風(fēng)順雨,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若是讓他知道幕后人是誰,他必然十倍奉還。
“是。殿下,是否讓姬先生為您查探一番?”
禹王的臉色更冷了。姬步云心中苦笑,只求這位殿下事后不要惱羞成怒,把他一個小小的江湖郎中給滅口。
“有勞姬先生?!庇硗跻蛔忠活D,壓制著胸腔里的邪火。
“臣冒犯了。”姬步云上前先是觀了觀禹王的氣色。面色紅潤,光彩照人,就連嘴唇都比平常紅艷幾分。更別說即使他寒著面、抿著唇也遮掩不住眉宇間饜足的神色?!翱煞袢莩紴榈钕绿柮}一番?”
禹王配合地露出手腕。剛一提袖子,叁道血痕便大刺刺地出現(xiàn)在姬步云與司禮的面前。
……看來與禹王共赴云雨的女子,至少指甲足夠尖利。
禹王臉色一黑,換了一支胳膊。姬步云聰明地不點破方才所見,只暗暗記得等會兒還要開一副外敷的藥。他搭著禹王的手腕,皺了皺眉。
“殿下是否射精入那女子體內(nèi)?”身為醫(yī)者,姬步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毫不扭捏。
接收到禹王猶如千斤的目光,司禮無聲退下。
“然。”禹王冰冷地吐出一個字。雖然交
歡的時候他毫無理智,但他記得每一分細節(jié)。他記得那女子雪白柔軟的身子、誘人的呻吟、甚至是她小穴里的每一道皺褶、身體上的每一個敏感處。
姬步云沉吟。
“那女子可曾泄身?”
禹王冷冷地看姬步云一眼。“自當(dāng)是。”頓了頓,又端著面色補充道:“不下十次?!彼@都是保守估計了,那么小的一個人,究竟哪來那么多水?不僅浸濕了他的衾被,還毀去他最喜歡的一件鶴氅。這般不經(jīng)肏還被人利用給他設(shè)局,喬楚芯當(dāng)真愚蠢得可憐。
姬步云根本沒有往那旖旎方面想。聽到禹王肯定性的答復(fù),姬步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陽精為引,饋以陰精,殿下與那女子既然水乳交融,當(dāng)已完全解去催情藥效。臣觀殿下眼神清明,面色紅潤,不似有疾。只是殿下脈象有異,似是……”他斟酌著字眼?!扒閯樱俊?
其實姬步云想說的是‘發(fā)情’。但他不是從前初出茅廬的小醫(yī)仙了,學(xué)會了在貴人跟前琢磨自己的措辭。
禹王神色冷凝。果然,那些人既然出手了,就不會讓此事善了。
“本王并非那等諱疾忌醫(yī)之輩。姬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臣只在師尊的手卷里看過類此的脈案?!奔Р皆泼嫔??!暗钕?,您許是被人下了‘透骨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