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韓葵,殿下讓屬下護(hù)送貴女回到戚芳宮。”女子朝她行了個(gè)半禮,頓了頓后加了句話:“日后便由屬下暗中保護(hù)貴女。”
是保護(hù)還是監(jiān)視,喬楚芯此時(shí)無暇思及。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韓葵悄悄地回到戚芳宮。
到了地方后,她幾乎沾枕就睡。
隔日一大早,她才與眾多宿醉留宿宮里的貴女們一道被送出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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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稱心如愿了,反觀我被父皇訓(xùn)斥了一頓?!丙[悅公主抱著禹王的手臂撒嬌道。她引眾貴女飲酒令好些人宿醉的事情被昭王派系的御史拿來在朝堂上說事,惹來父皇一頓說教?!盎市挚梢煤醚a(bǔ)償皇妹呀?!?
“皇兄什么事沒有幫過你?”禹王似笑非笑地斜睨掛在胳膊上的妹妹,問道。
鸞悅公主吐了吐舌頭。
“皇兄,你與喬二究竟是怎么回事?”鸞悅公主好奇地問道。她這位皇兄一向倨傲,對狂蜂浪蝶避之唯恐不及,但那日她看到被韓葵送回戚芳宮的喬楚芯。
步履虛浮,粉面含春,一雙妙目如同沁了水一樣,從骨子里透出一股令人酥軟的柔媚,叫人臉紅心跳,莫名口干舌燥。生長于深宮之中,鸞悅公主眼界非凡,一眼就看出喬楚芯這是被男人狠狠疼愛了。
至于是誰把她弄成這副模樣,始作俑者不言而喻。
“她是我未來的皇嫂嗎?”鸞悅公主眨眨眼問道。
“……與你無關(guān)。”禹王沉吟片刻后,終究沒有斬釘截鐵地完全否認(rèn)。
“哦?”鸞悅公主嗅到一縷不尋常,玩味地瞅著禹王?!笆锹铩D悄愫退??”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檀婢,不該你問的別問?!庇硗蹩聪螓[悅公主的目光隱含警告。檀婢正是鸞悅公主的小名。
別人怕他,她可不怕他呢!
“皇兄日后不還要借著我的名頭行事?小氣鬼?!丙[悅公主撇撇嘴道?!拔铱墒沁B母后都瞞著呢?!?
“以母后之能,你當(dāng)真以為她毫無察覺?”
司空氏的女人呀,都太聰明了。
“也是?!丙[悅公主一想到司空皇后平常洞悉一切,連她提早一刻打發(fā)走教她彈琴的師傅都能知曉,便露出訕訕的神色?!盎市譁?zhǔn)備如何?安寧侯可不是那等糊涂人。”
“……此事我自有決策。”
“皇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安寧侯向來中立,你壞他女兒清白又不娶她,是要主動(dòng)把他推向大皇兄與藍(lán)貴妃嗎?若是鬧到御前,你在父皇那里可不好交代?!丙[悅公主皺眉,眼神困惑。
“安寧侯若當(dāng)真能耐,便不會投靠昭王?!庇硗跷⑦??!澳愫尾粏査绾稳堑轿??”
“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呀。既然是她惹到你,那我?guī)湍愠龀鰵??”鸞悅公主揚(yáng)眉,躍躍欲試。
禹王斜眼看鸞悅公主。
“不必。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時(shí)候?yàn)槲掖蜓谧o(hù)就好?!?
“是是是,那本公主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