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年,喬楚芯倒是硬氣了許多。
“看來二弟確實(shí)待你不錯(cuò)。喬二,你讓本王好奇了。究竟你有何等手段,令本王那眼高于頂?shù)亩芨市陌莸乖谀愕氖袢怪???
趙承炫感到匪夷所思。
他與趙承煜從小競爭到大,最是清楚他那二弟鐵血無情,天生對風(fēng)月缺乏興趣。他用喬楚芯算計(jì)了對方,本以為以趙承煜的心性,事后必然會處理掉喬楚芯。
但喬楚芯平安回來了,瞧著甚至比半年前更加紅潤。不禁讓趙承炫好奇這將近半年來,她與趙承煜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只可惜她和趙承煜離京后,他的人跟丟了他們的蹤跡。
“臣女聽不明白大殿下在說什么。”她側(cè)頭,露出一截潔白修長的頸項(xiàng)。
趙承炫瞇起雙眼。
“本王不是二弟,不會縱著你。你是一個(gè)聰明人,定然知曉本王尋你有何事。”
今日的鴻門宴,趙承炫親自上門來找人。
知道的。她當(dāng)然知道。
“……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我知道他為何被廢?”喬楚芯繃著臉色,卻似止不住迷茫?!拔也贿^是一介女流,你們各個(gè)都比我深諳‘天威難測’……今上的心
思,又豈是我所能知曉?”
眼看秀美的少女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立在她身前的男子卻不為所動。他眉頭輕擰,顯出不耐:
“喬二,你既是心思靈巧,便莫想著誆騙本王。二弟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護(hù)不住你。”
此話亦真亦假。
趙承煜詭計(jì)多端,焉知他是否躲在暗處使壞?
若是無法查清趙承煜被廢的內(nèi)幕,他不會安心。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是根深蒂固的司空皇后與身為嫡子的趙承煜?有時(shí)候,他當(dāng)真羨慕趙承煜沒有拖后腿的外家。他的母妃年少時(shí)空有傾城姿色,在心計(jì)上差司空皇后何止一載。
可見投胎何等重要。他沒有趙承煜恣意妄為的資本,只能多行謹(jǐn)慎。
……喬楚芯說不上失落,她早便知道趙承炫不好糊弄。她也不擔(dān)心趙承煜,若是趙承煜真的回天乏術(shù),便不會有趙承炫當(dāng)下特意到建國侯府堵她了。
“大殿下不信臣女,又何須逼問臣女呢?”她反問道。
聞言,趙承炫莫名一笑。
“喬貴女還是一如既往,伶牙俐齒。你這般聰慧,又與二弟兩情相悅,本王自然得防著些?!壁w承炫收斂了笑意,驟然沉下了神色,頗有些懾人?!氨就跤浀?,你有一胞弟,年方十四,如今在國子監(jiān)就讀,頗有幾分文采?!?
“殿下是要和安寧侯府撕破面皮?”喬楚芯烏黑水潤的眸子像是一下子冰封千里。
“何須說得那般難聽?一切取決于喬貴女?!壁w承炫不緊不慢道。
喬楚芯沉默了一陣子。
“你既然已經(jīng)把我與他看作一體,想來日后也不會輕易放過我。不若我回去稟告阿爹,與你魚死網(wǎng)破?!彼K是說道。
好生有魄力!趙承炫挑了挑眉,對她刮目相看了。
“你說的不錯(cuò)。本王不會輕信于你?!彼⑽㈩h首?!氨就醯囊蟛桓?,便看在本王當(dāng)初為你解惑,助你與二弟坦誠相見的份上,你給本王提供一絲線索即可。本王自會去查證,屆時(shí)只要驗(yàn)證你所言屬實(shí),本王允諾你,日后不會碰安寧侯府。良禽擇木而棲,你該知曉如何擇選?!?
若論唇舌功夫,喬楚芯自認(rèn)遠(yuǎn)遠(yuǎn)不如趙承炫。
明明當(dāng)初他是抱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如今卻把自己立在道德制高點(diǎn)。
喬楚芯佯裝意動。
她閉眼,雙唇蠕動,像是妥協(xié):“我知曉的不多……似乎是與司空氏有關(guān)。”
(作話:好的差不多啦,謝謝大家理解何關(guān)心~就咳嗽久久沒法痊愈,總是感到懨懨的,沒啥精神??赡芤虼斯ぷ魃铣隽诵┦д`。被客戶批評了……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