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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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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輕嘆一口氣，將餐盒的蓋子蓋了回去。賀知延見她神色平淡地將餐盒重新放回了包中，原本搭在膝上的手伸向了她的手臂。蕪茵一躲，但躲避的動作十分無效，他手臂勾緊她的腰身，硬是把她連抱帶摟地抱到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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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今天穿了半身裙，她按平裙子上的褶皺，側(cè)頭看向賀知延的臉。他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好像她做了什么虧心事。蕪茵坦然自若地和他對視，隨后拍了拍自己的包：“你自己說不吃的，現(xiàn)在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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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賀知延經(jīng)常無緣無故地和她生悶氣，她也懶得追問每次他生氣的理由是什么——有可能僅僅是因?yàn)楫?dāng)天她多和某個認(rèn)識的男性朋友多說了一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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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yàn)樯洗未蛩膸讉€巴掌——也該消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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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端詳著他的左臉，印子早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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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和趙聿時見面了，又說了點(diǎn)什么？”賀知延一邊問，一邊從她包里去掏那盒花生糖，“你的刑警朋友應(yīng)該暫時還沒查到我和紀(jì)珩的事故有關(guān)系吧？不然我現(xiàn)在可能又要挨一巴掌了，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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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私事，”蕪茵答道，“我沒有過問你的私事，希望你也別過問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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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聞言點(diǎn)頭，像是早料到她會這么回答：“我如果不過問你的私事，哪天你和誰談上了我都不知道。茵茵，你如果身邊的男人少一些，我就可以保證不過問你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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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一時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停頓片刻后又道：“上次的事情，和你動手我確實(shí)有些沖動。不過我還是堅(jiān)持我的看法，我不覺得亭抒會空穴來風(fēng)。但是我也不會隨便冤枉誰，如果能調(diào)查清楚，我會一直和趙聿時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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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的裙子剛好到小腿，他一面聽她說話，手一面滑向了她裙子的下方。蕪茵之前膝蓋磕傷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疤痕，雖然沒有增生，但摸上去疤痕的觸感十分清晰。他指尖輕輕撫摸著她膝蓋上的疤痕，聲音像死水一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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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當(dāng)初傷得這么嚴(yán)重，紀(jì)珩如果看到會心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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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語氣一停，她想起那個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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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藥的作用消失以后，膝蓋的痛感讓她整夜睡不著覺。她平時其實(shí)會盡量避免總是想起紀(jì)珩，因?yàn)橹皬R里的師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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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太過掛念已逝的人，亡者會心有所感，無法往生。但是她的傷口實(shí)在太疼了，她忍不住掉眼淚，也忍不住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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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的手指停留在那道疤痕之上，他聲音忽然低了些，就在她的耳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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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他抬頭道，“在你心里我雖然沒有紀(jì)珩那些品質(zhì)，但你傷心和委屈，我也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