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棠寧無法絕對(duì)相信裴誡喜歡他的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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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她,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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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明顯在等陸鶴行的答案,但他就是不說,對(duì)視幾秒,才懶懶開口:“我可以談?wù)撃愫湍愕呐笥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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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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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在陰陽怪氣,怪她剛剛的用詞不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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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棠寧冷哼一聲,轉(zhuǎn)頭走進(jìn)樓道。她快步上樓,但還是得在門口等身后不緊不慢上樓的陸鶴行,她沒有開門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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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煩躁,棠寧的情緒越不耐煩,久久沒見到他上來,她提高了一點(diǎn)音量:“快點(diǎn),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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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作罷,陸鶴行才上來,沒急著開門,他語氣低平:“現(xiàn)在又嫌我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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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心情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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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沒閑心和他吵架,抿唇不語,雙臂環(huán)在胸前,神態(tài)漫不經(jīng)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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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從外面打開,棠寧推了陸鶴行一下,自己率先進(jìn)屋。換了鞋,她快速回到臥室,把門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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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鶴行在后面,表情越來越低沉。裴誡介意他的存在,他也極其討厭裴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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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掉外出的棉服,棠寧找睡衣,網(wǎng)上買的長袖還沒到,她也不想穿吊帶。翻了半天,她在自己的行李箱里一無所獲,開始把目光投到陸鶴行的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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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她視線聚焦。他的衣服很大,她穿上至少比她的吊帶睡裙保暖,也更遮肉。一再降低期待,她最終拿出一件白色半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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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浴室沒有水聲,棠寧才拿著換洗衣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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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的陸鶴行正好出來,兩人在浴室門前遇上。棠寧目不斜視,理都不理他,直接開門進(jìn)去。陸鶴行也沒說話,走向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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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nèi),棠寧沖著熱水,四周漸漸氤氳霧氣。她有認(rèn)真考慮和裴誡的關(guān)系,要么一直是朋友,要么挑明了就會(huì)漸漸生疏。她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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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接受朋友變戀人,也從沒對(duì)裴誡有過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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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少對(duì)陸鶴行有占有欲,對(duì)裴誡一點(diǎn)沒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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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棠寧也想明白了,看明天裴誡怎么說,她再做A或者B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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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身體,她換上陸鶴行的背心,這次她有穿內(nèi)褲,只是沒穿內(nèi)衣。簡單整理浴室,她把臟衣服丟進(jìn)一旁的臟衣簍。不知不覺,她的臟衣服好像都成了陸鶴行給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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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次,她不舒服,“請(qǐng)”他幫忙之后,她再也沒有求過,他就自然地接受了這份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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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棠寧甚至有種沖動(dòng),這種男人將來嫁做老公會(huì)讓她很輕松。會(huì)做飯,會(huì)做家務(wù),床上還厲害,私下話還不多,可以無限降低存在感,又會(huì)讓她的家有條不紊地保持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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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突然勾了下,棠寧沒意識(shí)到自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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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她就看到在客廳看手機(jī)的陸鶴行,這次真是罕見的風(fēng)景,他沒在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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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棠寧轉(zhuǎn)身去廚房,把冰箱里的圣女果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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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自力更生,她把圣女果上面的保鮮膜撕下,就要去洗菜的水槽清洗。沒想到,陸鶴行在這時(shí)走來,從她手中取過圣女果,先一步站到水槽前面,開冷水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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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買了衛(wèi)生巾,他以為她快來例假了,不想讓她碰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