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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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伯府家的二姑娘驚了馬,馬背上的小姑娘慘叫了起來,她身下的馬兒揚(yáng)起了蹄,狀若瘋癲、狂跳不止,兇蠻的沖撞,一路撞向了謝思寸和江援,事情發(fā)身在彈指之間,兩人來不及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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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援的馬首當(dāng)其中,馬兒驚嚇跳起,將江援狠狠的甩下了馬,江援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飛甩而出,就算她身手了得,靠著翻滾來減緩沖力,依舊被爽到了樹干之上,當(dāng)場被撞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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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姑娘那匹瘋馬沒有因此停下,就這么撞向了謝思寸的座騎,即使是最穩(wěn)定的馬匹也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鎮(zhè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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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的座騎被瘋馬撞上,馬兒全速沖撞的力道驚人,謝思寸的馬兒踉蹌了幾部,嘶鳴著倒下,而馬身之上的謝思寸,自然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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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衛(wèi)的重點(diǎn)都在布防惡意分子襲擊,卻未料到會發(fā)生這般意外,眼見謝思寸要頭上腳下的落地,一道黑影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了正在落下的謝思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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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的心情幾番大起大落,就在這么短短的時(shí)間內(nèi),那人抱著她翻滾數(shù)圈,她已經(jīng)是頭暈?zāi)垦?,可比起自己,她更?dān)心那個以肉身護(hù)著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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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味道縈繞于她的口鼻之間,她鼻酸了起來,身在其中,她最是明白這一下落馬的沖擊力有多強(qiáng)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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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人受此重?fù)?,肯定活不下來,可墨守可以,墨守卻選擇放棄防御,將她牢牢護(h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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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須臾之間的事,謝思寸卻覺得仿佛經(jīng)過了一輩子,兩人這一路滾了十?dāng)?shù)圈,直到撞上了一顆大石,這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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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的人都朝著他們分蜂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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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您無事吧!”所有的人都在關(guān)心她,有些人是情真意切,有些人則是害怕若她有任何不妥便會遭受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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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去關(guān)心墨守,謝思寸被攙扶著坐起身的時(shí)候,正好可以看到墨守倒在那兒,渾身上下都是血,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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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守!”有那么一瞬間,謝思寸的心口已經(jīng)疼到感覺不到更多的痛意,即將失去他的恐懼,讓她失去了平素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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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的模樣瘋癲,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了了,就連赫哥兒嚇得哭了起來的聲響都無法傳遞進(jìn)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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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太醫(yī),傳太醫(yī)!”她朝著人群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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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身邊的人精明著呢,早在那之前,久已經(jīng)有人去通傳太醫(yī)了,謝思寸這話才剛落下,李老太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連旗匆忙而至,就連冠冕都歪了,在連旗的后頭是謝蘊(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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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墨守看看!”謝思寸如今已經(jīng)失了方寸,忘了保持太女的風(fēng)度,就算他關(guān)心墨守,那還有江家的女將軍也受了傷,再怎么說,也該先給江援看看,再不濟(jì),那也是先看長安伯府的二姑娘,斷不會是墨守這樣出身低微的人,可謝思寸此時(shí)哪里顧得了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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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患難見真情,謝思寸如金根本無暇去遮掩自己對墨守的情意,謝蘊(yùn)目光沉沉的望著謝思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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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在謝思寸身上,而她如今跪在墨守身邊,想要碰他卻又不敢,淚水一滴一滴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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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態(tài)了,可謝蘊(yùn)卻無法在這個時(shí)候指責(z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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