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寸,一但你和墨守逾越分際,便覆水難收。為官品行考核,皆觀是否寵妾滅妻,若是有一日正君入門,你難道能狠下心處置墨守?”高門大戶,男子在成婚前總是會將通房送到別莊,且不說謝思寸能否舍得,光說已墨守之材,當(dāng)通房實(shí)在浪費(f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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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yùn)的問題對謝思寸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她不是那種會隨意與男子過從甚密的性子,如果不是她想,她也不會招惹墨守,只是這些話她犯不著在此刻說,說出來只是火上澆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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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正君有朝一日自然會成為皇夫,身為皇夫,那自然得大度,父皇您知道墨守的,他安分守己,以兒臣為重,定然不會令兒臣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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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yùn)沉默了半晌,實(shí)在無法答應(yīng)謝思寸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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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男冊,你再瞅瞅,除了墨守以外,至少得再挑一個(gè)?!贝髴羧思姨敉ǚ浚际侨齻€(gè)五個(gè)備著,那些剛嘗到甜頭的公子才不會過分偏寵,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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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工局備下的男子,品貌出身都是無可挑剔的,謝蘊(yùn)知道阻止不了女兒,索性攪亂那一池春水,讓水里頭的魚兒互相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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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男女畢竟有別,您要兒臣多挑幾個(gè),折騰得不都是兒臣嗎?”謝思寸是父親一手拉拔大的,在她心里,父親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她不會違逆父親,卻向來知道怎么拿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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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yùn)聽謝思寸這么一說,當(dāng)真是心頭一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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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屬你最貧嘴?!迸畠捍罅?,主意多了,和她多說幾個(gè)字,她還能幾句話把他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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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yùn)年輕的時(shí)候,是淮王府的世子,他總是不明白為何老王妃很愛刁難他的母妃,也不理解為何他的母妃,會給他的亡妻立規(guī)矩,如今他倒是有幾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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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在女兒身邊的男人,不管是通房、選侍乃至于正君,只要一想到未來會有男子親近他的女兒,他便感到不是滋味兒了。莫怪乎當(dāng)年他的岳丈也對他頗有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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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端看謝蘊(yùn)如今的神情,便知道這事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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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覺的很,達(dá)到目的以后,馬上又一口一個(gè)阿爹,親親熱熱,令謝蘊(yùn)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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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啊!這通房吧,好歹要選個(gè)令女兒舒心的,秀男冊里那些男子,女兒看不上眼,要不阿爹廣召天下美男,讓女兒來海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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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這段話,簡直是要讓謝蘊(yùn)額角突突地跳了起來,謝蘊(yùn)揉了揉額角,明明正值壯年,他卻覺得一口氣快提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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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吧、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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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依她,還不知道他要怎么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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