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肯定是放松戒備了,這才讓謝思寸猝不及防的撫上了他胸口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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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柔嫩的觸感和藥物清涼止痛的觸感揉和在一塊兒,讓她渾身上下都放松了起來,等到意識到自己有多放松以后,他又緊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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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跟雪點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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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覺得十七的反應實在有趣,忍不住逗弄起他,就像在揉貍奴一樣,揉了揉十七光裸的皮膚,八歲的孩子沒有什么世俗的男女情感,只是覺得有趣,在他渾身戰(zhàn)栗的時候謝思寸勾唇而笑,“還未問過,你喚什么名?年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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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理智上知道謝思寸這是在給他上藥,可是十七依舊覺得渾身不對勁兒,仿佛在潛伏之時,身上沾滿蒼耳的感受,可又有些不同,仿佛是有電流在體內(nèi)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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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是十七,數(shù)數(shù)兒的十七?!敝x思寸的手指不斷的在他的傷處游移,十七很難保持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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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今年應當是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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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孤四歲,你倒是老沉,瞅你的模樣,孤還以為你當年過十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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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不好聽,本殿身邊的暗衛(wèi)以墨字為名,你便叫墨守,是守護的意思,以后你守著孤,孤也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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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的態(tài)度輕松,可這落下的話對墨守卻重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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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謝殿下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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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以后你便是孤的人了,身上可不許再有傷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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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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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已經(jīng)忘記被關愛的溫暖,或許在遙久的以往,他曾經(jīng)感受到過,可在這一日,卻令他一生難忘,就在這一日,他打定主意,他要為她而生,為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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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這只是一個念頭,可經(jīng)過時日淬煉,這樣的念頭,成了他一生的執(zhí)念,成了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