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明白了一些，只要能把握住精髓，生活中也能扮演‘小丑’？”

“理論上是這樣?！笨死姿固┯迷~謹(jǐn)慎地回答。

“……我明白了?！笨巳R恩在胸口畫了個緋紅之月道，“感謝您，塞西瑪閣下，愿女神庇佑您。”

嗯，“小丑”的精髓是什么呢？不考慮地球上各種延伸意義的小丑，只就當(dāng)前世界來看，小丑是以荒誕方式娛樂他人的職業(yè)，比如搞笑的妝容，浮夸的動作，雜技般的表演？核心是荒誕方式，還是娛樂他人，總感覺都不太對……難道要考慮以前的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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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克萊恩默默想著，陷入了困惑。

克雷斯泰看了他一眼，也在胸口點出緋紅之月。

他眼角笑紋輕微呈現(xiàn)地說道：

“愿女神也庇佑你?！?

就在這時，克萊恩忽然有了一種直覺，近乎預(yù)感的直覺，那就是塞西瑪高級執(zhí)事接下來會邁左腳！

然后，他看見克雷斯泰提著銀白箱子，往煉金室門口邁出了左腳！

一步兩步三步，克萊恩目送對方走出暗門，消失于地底通道內(nèi)。

這……他先是發(fā)怔，旋即感受到強烈的欣喜。

“小丑”魔藥的非凡能力比他想象得更強！

竟然可以依靠直覺預(yù)感出目標(biāo)的下一步行動！

這種能力，再加上超強的協(xié)調(diào)性，出眾的敏捷和速度，還算可以的力量，就等于所謂的技巧型格斗？克萊恩有所恍然地想著。

嗯，這也算“占卜家”能力在序列8的一點體現(xiàn)，但還不夠……這個途徑確實應(yīng)該是高序列之前每晉升一次就獲得一種獨特能力的那類……不過，直覺的預(yù)感稍縱即逝，沒辦法每一次都把握住……當(dāng)然，這也足夠強了，把握住一次就有很大可能反敗為勝……啊對，等“小丑”魔藥的負(fù)面影響降低到可以控制的階段，我就得再次嘗試自己“召喚”自己的儀式了，差點忘記這件事情……嗯，一定是隊長感染了我！

各種想法紛呈之間，克萊恩再次審視自己，探究“小丑”魔藥是否有帶來別的能力。

根據(jù)值夜者內(nèi)部資料記載，如果魔藥會讓服食者掌握一定的法術(shù)，那該位序列者晉升后能隱約察覺到具體有哪些，就像被灌輸了知識一樣。

“可是我并沒有，也就是說，‘小丑’序列確實如同值夜者內(nèi)部資料的描述，并不具備快速施法的能力……狡詐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能有效掌控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謊言更容易讓人確信？”克萊恩活動了下脖子，認(rèn)真分析著自身的狀況。

此時，他不由想起了曾經(jīng)遭遇過的那位燕尾服小丑，對方奇特而多樣的法術(shù)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嗯，這位密修會成員看來是序列7的非凡者，之所以做小丑打扮，純粹是掩飾面容，免得之后被通緝……難怪他能和兩位序列7一位序列8周旋那么久……要不是他沒解讀出我未受影響，慘遭封印物‘2—049’控制，十個我都未必能解決他……”

“當(dāng)然，‘小丑’也不是完全沒有法術(shù)能力，還是有些類法術(shù)的……”

克萊恩側(cè)身走到長條桌前，拿起了那張寫著“小丑”配方的紙張。

他眼眸變深，手腕一抖，將紙張丟了出去。

啪！

那柔軟的紙張仿佛飛刀，扎入了煉金室的墻壁！

“以后可以常帶一副塔羅牌在身上，又可以占卜，又可以當(dāng)武器。”克萊恩收回注意力，收拾起剛才調(diào)配魔藥遺留的物品。

處理完這些，收好殘余的材料并燒掉了魔藥的配方后，他吐了口氣，邁步離開煉金室，隨手關(guān)閉了暗門。

因為老尼爾的事情，他暫時還沒有心情去嘗試用荒誕的方式娛樂大家，打算等“小丑”魔藥的輕微外溢現(xiàn)象被冥想降低之后再做。

呼，又會是全新的體驗……不管怎么樣，我不再是純粹的輔助人員了……嗯，老尼爾過世，廷根市值夜小隊的成員里，能做輔助的只剩下我一個，圣堂應(yīng)該會從其他地方給我們調(diào)來至少一位“窺秘人”或者“占卜家”……克萊恩沿著一盞盞典雅煤氣燈照耀的幽深走廊，冷清地靠近樓梯，一層又一層地緩步回到黑荊棘安保公司。

然后，他看見了值夜者娛樂室內(nèi)的陽光。

從凸肚窗照進(jìn)來的陽光，純凈而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