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先生他們?nèi)バ菹⒘藛幔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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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恩點了點頭道:
“艾爾和博爾吉亞在圣賽琳娜教堂,洛絡(luò)塔應(yīng)該是尋找咖啡館去了?!?
“咖啡館?洛絡(luò)塔女士的傷應(yīng)該還沒有痊愈吧?”克萊恩詫異問道。
鄧恩揉了揉兩邊眉骨,笑笑道:
“洛絡(luò)塔有三大愛好,咖啡,甜點和女仆,她說必須有這三樣事物,才能加速痊愈。”
“女仆?”克萊恩茫然反問。
洛絡(luò)塔女士難道有某方面的癖好?
鄧恩無奈搖頭道:
“她喜歡女仆,嗯,是這樣沒錯,而且喜歡,喜歡胸大的。”
“……她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笨巳R恩不知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了。
鄧恩沒再耽擱,往值守室外行去,克萊恩望著他的背影,安靜等待著轉(zhuǎn)身。
與此同時,他眼角余光看見“不眠者”科恩黎掏出懷表,按了開來。
三,二,一……克萊恩默數(shù)剛完,鄧恩就停了下來,半轉(zhuǎn)身體道:
“又忘記一件事情,克萊恩,你今天經(jīng)歷了太多,放松之后肯定會感覺疲憊,下午就不用待在這里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就提交申請,將損失詳細(xì)列出來?!?
“嗯,擊殺非凡者的事情,不用特別在意,殺了他,你就等于拯救了更多的人?!?
“其實,其實我已經(jīng)好多了。”克萊恩無聲吐了口氣。
鄧恩微微頷首,正待轉(zhuǎn)身,又猛地輕拍了下額頭道:
“還有,我已經(jīng)將那個非凡者的肖像畫交給了倫納德,讓他和警察部門負(fù)責(zé)后續(xù)的調(diào)查,我想,那個非凡者肯定會在廷根市乘坐馬車,享用食物,也肯定會有居住的地方。”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羅塞爾大帝的這句話確實非常有道理?!?
“……是的。”克萊恩木然回答。
等到隊長遠(yuǎn)去,他也離開了值守室,慢悠悠走向二樓。
途中,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莫名竟多了幾分恐懼:
“燕尾服小丑宣稱密修會掌握了‘占卜家’對應(yīng)的序列途徑……即使這屬于夸大,他們其實沒有高序列的配方,低序列也肯定不缺。”
“也就是說,他們有不少占卜家。”
“那會不會占卜出是我殺的燕尾服小丑,暗中進行報復(fù)?”
“對付不了值夜者,還對付不了我一個沒什么直接克敵手段的‘占卜家’……”
克萊恩停在了樓梯上,認(rèn)真思考起這個問題,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瞎擔(dān)心:
“第一,密修會根本不知道值夜者成員究竟有哪些?!?
“第二,即使知道那么一兩個,也絕對不包含我這個文職人員?!?
“第三,這種情況下,除非是‘預(yù)言者’,否則沒可能占卜出兇手是誰?!?
他松了口氣,離開黑荊棘安保公司,乘坐公共馬車返回了水仙花街。
雖然他中午什么也沒吃,但此時依然缺乏胃口。
克萊恩進入臥室,先行脫掉了破損的正裝,摘去了半高的絲綢禮帽,然后躺到床上,試圖睡上一覺。
他的思緒依舊活躍,整個人似乎放松不下來,但腦海里重復(fù)的不再是射殺燕尾服小丑的畫面,而是自己搬動尸體時的場景,而是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觸感。
他少了許多初次殺人的不適,但多了幾分光是想想就會出現(xiàn)一顆又一顆疙瘩的惡心。
“這也許就是弗萊的目的,希望我靠正視尸體來戰(zhàn)勝心理陰影……然而,然而之前的心理陰影是沒有了,新的心理陰影卻出現(xiàn)了……”克萊恩自嘲一笑,精神隨之舒緩。
他不知什么時候睡了過去,等到醒來,肚子正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覺得我能吃下整整一頭牛!”克萊恩低語一句,看見窗外太陽西斜,天邊火燒。
換好陳舊但舒適的家居衣物,他快步走到了一樓,還沒來得及考慮做什么晚餐,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梅麗莎……他嘴角略微上翹地想道。
自從開始坐公共馬車,妹妹回家就不再那么遲了。
鑰匙扭動,房門打開,梅麗莎提著裝書本、文具的袋子,小步進了進來。
她望向廚房門口道:
“克萊恩,有你的信,你導(dǎo)師寄過來的信?!?
導(dǎo)師的信?對了,我寫信問過他霍納奇斯主峰的相關(guān)歷史情況……克萊恩先是一愣,旋即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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