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進(jìn)入……七光也因為某些特殊無法進(jìn)入……這是卡爾德隆城對靈界較高位生物的限制？不過，信使小姐怎么知道有這樣限制的，她去過那里？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之前根本沒必要詢問“紅光”和“魔鏡”啊……或者，她的靈性直覺是這么告訴她的？念頭轉(zhuǎn)動間，克萊恩緩而無聲地吐了口氣。
他隨即拿出一枚金幣，遞給蕾妮特.緹尼科爾：
“我明白了，感謝您的感知?！?
等到信使小姐提著的一個腦袋咬住金幣，整體退入了靈界，克萊恩思緒發(fā)散開來，考慮起究竟還能找誰做幫手：
“阿茲克先生進(jìn)入沉眠，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沒法等待。
“威爾.昂賽汀是快出生了，可那也還是嬰兒，處于絕對的低谷狀態(tài)，即使有了‘隱者’女士給的弱小期短暫恢復(fù)一定力量的辦法，也不可能揮霍在給我當(dāng)保鏢這種小事上，而且，一旦祂離開貝克蘭德，或是展現(xiàn)出相應(yīng)的位格，就有很大可能再次被‘命運(yùn)天使’烏洛琉斯鎖定。
“通過這條‘水銀之蛇’，找生命學(xué)派的半神幫忙，比如，之前那位瑞喬德議員？這很困難，生命學(xué)派之前內(nèi)部出現(xiàn)分裂，議員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且還得拿著‘概率之骰’滿世界亂跑，留下痕跡，以調(diào)動‘命運(yùn)天使’。
“‘神秘女王’貝爾納黛？和她不是太熟啊，而且，‘愚者’座下有天使有半神，格爾曼.斯帕羅這個眷者沒可能另尋幫助，哪怕打著合作的旗號，也顯得問題不小，哎，表面上，‘愚者’座下有天使有半神，可實際情況是，天使和半神旁邊有個蹭合照的‘愚者’……
“白銀城那位首席？這確實可以等他有需求的時候，以付出代價為由指使，可問題在于，他無法離開‘神棄之地’，還是把這個機(jī)會留給詭術(shù)邪怪吧……
“血族那群老家伙？這既沒有合適的理由，也很容易把自身暴露在莉莉絲的視線里，沒誰知道這個死而未僵的古神目前究竟是誰，如果是‘原始月亮’假扮的，那我連復(fù)活都不用考慮了……”
克萊恩想出了一個又一個人選，又一個接一個排除，最后，他忍不住暗自感嘆了一句：
“到了需要的時候，朋友總是嫌少??！”
他都忍不住想布置儀式，嘗試著祈求黑夜的力量，祈求緋紅的力量，祈求女神的眷顧，希望能被直接賜予靈界掠奪者的真實魂體和粉塵，或者能有一位大主教、高級執(zhí)事、隱秘苦修士來提供幫助。
可惜，這樣的念頭只能在腦海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沒法付諸實踐，克萊恩雖然較為認(rèn)可“黑夜女神”，也對目前疑似黑夜眷者的身份不排斥，但依舊抱有強(qiáng)烈的警惕心，不想什么都依賴神靈的恩賜，而且，他懷疑類似的儀式不會有任何效果，因為以他目前的層次和實力，根本沒有向序列0提條件的資格，神靈想給的，自然會給，不想給的，祈求了也沒用。
要是我有老尼爾的臉皮，說不定就真試一試了，當(dāng)初女神連償還賬單和解決便秘都愿意響應(yīng)，還是很寵信徒的，當(dāng)然，這肯定會附帶有一定的“后遺癥”……克萊恩回想起往事，一時有些唏噓。
他決定換個思路，既然找不到朋友幫忙，那就考慮利用敵人：
“嗯，也許可以帶上‘黑皇帝’牌、‘暴君’牌和無線電收報機(jī)，等在卡爾德隆城的入口處，只要‘五海之王’納斯特、風(fēng)暴教會高序列強(qiáng)者、玫瑰學(xué)派首領(lǐng)斯厄阿等半神天使之中任意一位趕到，就立刻進(jìn)入那座‘死者之城’……
“不行，這表現(xiàn)得太露骨了，‘五海之王’納斯特和風(fēng)暴教會的高序列強(qiáng)者大概率不會跟著進(jìn)卡爾德隆，而是守在外面守住門口，等我自己出去……
“‘神孽’斯厄阿倒是有可能緊追，但祂一位天使，在卡爾德隆外層區(qū)域根本不會遇到什么阻攔，我這是引火燒身啊……”
克萊恩經(jīng)過反復(fù)的思考，終于放棄了通過制造混亂撈取利益的打算，認(rèn)為之前在拜亞姆城外的局面很難再復(fù)制，尤其本身還未到高序列時，更是如此。
總是行走于深淵邊緣的人，遲早會墜落下去！
“還有誰能提供幫助呢？”克萊恩的目光掃過身旁的兩個秘偶，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又一個朋友，包括塔羅會的成員們。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莎倫小姐之前告訴我，圖坦西斯二世木乃伊是她晉升儀式的組成部分，對她有重要的意義，也就是說，她即將成為半神，成為‘異種’途徑的序列4‘木偶’……
“如果她已經(jīng)成功，那我完全可以請她幫忙，我們有著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
“還好，我上次選擇了幫她，要不然今天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克萊恩一陣感慨，拿出便簽紙和吸水鋼筆，就著秘偶恩佐的背部，刷刷寫道：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天，不知道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寫著寫著，克萊恩忽然停筆不動，覺得這么寫顯得頗為別扭，太過虛偽。
莎倫小姐是個克制的人，寫信都直奔主題，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我得考慮她的性格，坦誠一點……克萊恩思索了幾秒，拿起剛才那張便簽紙，啪地抖甩了一下，看著它被赤紅的火焰吞沒。
斟酌了幾秒，克萊恩在新的紙上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