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乖乖坐著看電視,但再也沒有靠在她懷里撒嬌,甚至沒有一句問話的右右,許母緊張地死死抓著她的手,試圖以此來確定這個孩子的存在。
直到許父和顧嘯從二樓書房走了下來,許父……紅著眼眶,許母的心就這樣呼地沉了下去。
“右右,右右她……”
話還沒問出口,許母已經(jīng)淚流滿面,哪里還需要確切的回話,許霧這個狀態(tài),任誰都能看出問題。
對女兒的心疼霎時大過了恐懼,許母紅著眼眶撲到了顧嘯面前,揚起手就拍在他的臉上,滿目憎恨溢于言表。
“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的右右,都是你毀了我們家,你怎么不去死!”
哪怕許父第一時間沖上去抱住了她,顧嘯的臉上還是被劃上了一道紅痕??稍S母怎么甘心,她高聲喊著,仿佛這樣就能發(fā)泄出心底的恐懼與悔恨,還有……當時迫不得己在許霧與許霖間坐下選擇后的愧疚與悔恨。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從來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要這樣懲罰她啊,為什么……”
許母最終崩潰的放聲大哭,許父被她感染到流著淚,咬緊牙關抱著她慢慢癱坐在地上。
顧嘯喉嚨發(fā)澀,他后悔了,他想說句抱歉,但抬頭看著對一切毫無反應的許霧,又覺得說出來也沒什么用。只能等許母的哭聲減弱后,沙啞著開口:“我們先冷靜一下吧,醫(yī)生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找到刺激右右的癥結加以疏導,假以時日治愈還是有希望的?!?
“刺激右右的癥結,呵呵,刺激右右的癥結不就是你嗎!”
面對許母的質問,顧嘯沉默不語,因為她說的是事實沒錯。
但顯然并不是只要顧嘯離開許霧,她的病就能恢復的。
在這樣激烈的氛圍里,許霧推門而入。
“刺激右右的癥結,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