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嘯帶著許霧走了。
在許父出院后,他們也沒敢再提出見許霧一面。
此前大家都試圖用家的溫暖喚回許霧的神智,但沒想到,在她心間捅得最深的那把刀子,就來自于最親近的人。
一切都回不去了。
許父是想過離開這里的,就去夏威夷吧,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那里??墒牵恢倍紱]有下定決心,直到顧嘯和許霧走的那天。
“如果,我是說如果,右右想家了就帶她回來,我們永遠在這里,等著她回家?!?
顧嘯帶著許霧去了好多地方,他在曼谷拜了大皇宮,虔誠的祈求右右能夠好起來;
去圣托里尼的藍頂教堂舉辦了一次婚禮,只有他們兩個,和一群熱情的路人;
在米蘭逛遍斯福爾扎城堡,菲諾港回碼頭,看到了絕美的靛藍海水;
在日內瓦湖大噴泉旁的小攤上買了一對風俗手鏈,出了門翻來一看madeinchina;
在卡帕多奇亞的熱氣球上點評,這還不如新疆景色美;
他們在多哈沙漠相擁,在埃菲爾鐵塔下接吻,雖然是單方面的。
許霧洗完澡出來時,顧嘯正坐在窗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映出完整的富士山,他們今晚入宿于本州島最佳觀景酒店。
顧嘯起身將她頭發(fā)吹干,細心為她擦了面霜,牽著她坐到窗前的椅子上。
“美嗎?”
許霧沒有回答。
他們出國已經將近一年,全球走了大半,可是,許霧的狀態(tài)并沒有好,哪怕一丁點。
顧嘯已經習慣她的沉默,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摟在懷里。
已經是晚秋時節(jié),日本的楓葉紅了,層層迭迭長在窗邊,像是為遠處的富士山增添了一副絕佳的畫框。
“右右,我覺得很美,和菲諾港的水一樣美”,顧嘯近乎虔誠的親了親許霧的頭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也許,不管什么景色都是最美的?!?
顧嘯輕輕扯開許霧的浴袍,浴袍頃刻間就從她肩膀滑落,露出里面柔如皎月的白色真絲睡裙。
窗外秋風瑟瑟,哪怕屋內暖氣籠罩,裸露的身體接觸空氣,汗毛還是不免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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