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中有溫和的笑意,你卻從埃弗倫那貌似紳士的舉止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位小姐。埃弗倫的聲音仍然是溫和的,你的未婚夫不僅欠下高額的賭債,還誘拐了我手下的女人。
哦,就是剛剛這位拿著槍指著你的蠢貨。
埃弗倫笑瞇瞇的,聲音卻陡然轉(zhuǎn)冷。
小姐,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說,要怎么解決好呢……
那個叫阿文的男人將槍遞給了他,埃弗倫接過槍,順勢用那冰冷的手槍輕蔑地拍了拍你的臉。
你的鼻尖似乎還能聞到槍口殘留的硝煙氣息。
你怕死,在埃弗倫準備拿槍對著你時,主動伸手抓住了槍口。
手心傳來溫熱的觸感,埃弗倫和你俱是一愣,你抓住槍口的蔥白指尖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埃弗倫的皮膚。
先生。
請、請不要殺我。
在危險面前,你下意識地示弱,清澈的杏眼里逐漸漫上晶瑩透明的水珠,落下一滴,砸在你和埃弗倫相觸的指尖上。
埃弗倫低頭看著你白膩的小臉,淚珠要墜不墜的可憐模樣,眼神晦暗了幾分。
小姐,在你的未婚夫回來之前,恐怕我不能放你走了。
你沒想到在賭場的背后還有這樣一棟清幽的別墅。
埃弗倫似乎對具有東方韻味的東西情有獨鐘,就連別墅里的陳設也是。
紅木的家具、山水畫、檀香爐、膩白的瓷器……
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柔弱的你。
埃弗倫軟禁你的房間只和他的書房一墻之隔,某一天深夜里,你甚至還聽見了隔壁房間慘烈的哀嚎。
砰的一聲槍響之后,什么聲音都沒了。
你縮在被子里,睜著雙眼看著窗外晃動的樹影,一夜無眠。
第二天,埃弗倫的保鏢敲了敲你的門。
秦小姐,埃弗倫少爺在等您一起吃飯。
坐在梳妝臺前,你麻木地為自己描眉畫眼,略有些蒼白的嘴唇潤色上粉嫩的顏色,模樣愈加可口。
埃弗倫要求你每次見他都要梳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你們這種匪夷所思的關系,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上一周,埃弗倫送了一件水藍的旗袍給你,逼著你穿給他看,好替你的未婚夫還債。
那是你第一次穿旗袍,走起路來很是別扭,開衩的口子在行走間隱約露出你白嫩的小腿。
埃弗倫深陷在沙發(fā)里,靜靜地欣賞著你的無措和狼狽。
然后突然伸出手,將你拉到他的懷里……強吻了你。
秦、佳、玉。
埃弗倫的中文有種小孩學舌似的板正,他輕嗅著你的發(fā)絲,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你不敢說話,更不敢反抗。
因為埃弗倫白色襯衫褶皺下掩著的,是他隨身攜帶的勃朗寧手槍。
冰冷的槍管對著你溫熱的皮膚。
你是在餐桌上知道鐘少平進了監(jiān)獄的消息。
湯匙落在碗里的清脆響聲讓你抬起頭,埃弗倫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餐桌對面坐到了你的身邊,而你竟然一無所覺。
他的大掌覆在你捏著筷子的手上,淡綠眼睛中流露出的笑容似有深意。
鐘先生進去了。
秦小姐,你說,他欠我那么大一筆賬該要誰還呢?
眼波流轉(zhuǎn)間,埃弗倫灼熱的視線落在你白膩精致的鎖骨上。
我、我可以致電父親。你小聲說。
埃弗倫的笑容很狡猾,他湊過來親吻你慌張的眼睛,溫熱的觸感落在你薄薄的眼皮上。
可是據(jù)我所知,秦小姐和家人的關系似乎不怎么愉快呢。埃弗倫撫摸著你細致的眉眼,不緊不慢地說,你的家人,會愿意為了已經(jīng)被自己拋棄在舊金山的女兒,付出多少代價呢,嗯?
你的心里清楚埃弗倫想要什么。
他時常拿那樣的眼神看著你,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彌漫著灼熱、貪婪的欲望,似乎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吃掉你。
像你這樣的流落異國的無辜少女,拿什么力量違背這群游走在黑暗面的窮兇極惡之徒。
甚至就在昨夜,埃弗倫毫不顧忌地就在別墅里開槍殺人。
現(xiàn)在,這匹餓狼終于要向垂涎已久的羊羔張開自己的獠牙。
秦小姐,作為債主,我想我有權利討回我的東西。
什、什么。
鐘先生在進監(jiān)獄之前,答應將他所有的財產(chǎn)都抵押給我還債。
埃弗倫從懷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紙,那是你依從父母之命和鐘少平交換的庚帖。
鐘少平把你們婚約的見證抵押給了埃弗倫!
埃弗倫的手向下移,落在你的嘴角,那里有你早上剛上的妝,被埃弗倫剛剛激烈的吻弄花了,他眸中的愉悅?cè)缬袑嵸|(zhì),連指尖都興奮地顫抖。
我是來接收鐘先生抵押的財產(chǎn)的,秦小姐。
那份埃弗倫口中的財產(chǎn)是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他屏退別墅中的眾人,將你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