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緊緊地拽著莫德的衣角，生怕他在半路上就將你拋下。

眾人看著你被莫德帶走，莫德告訴他們，他有辦法消除瘟疫，前提是他們要將魔女交給他處置。

這一切都是魔女的錯(cuò)，是魔女在他們的水源里下毒，是魔女給他們下了惡毒的詛咒，在莫德帶走你時(shí)，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句：“殺死魔女！”

莫德對此沒有反應(yīng)，而你因?yàn)榭謶炙劳?，更加用力地抓緊了莫德，圓鈍的眼睛里滿是濕漉漉的哀求。

你第一次知道莫德在城外還有一個(gè)住處。

那是一座用黑色巖石堆砌而成的小型城堡，合上門的那一刻，所有的聲音被隔絕在外，陽光也被小窗戶分割成好幾塊。

視線很昏暗，在燥熱的天氣里，這座古堡潮濕而陰冷。

走進(jìn)古堡的深處時(shí)，你感到一陣克制不住的眩暈，抓著莫德的手漸漸支撐不住地垂下來。

“莫德……”你虛弱地呼喚著，在耳邊忽然而至的嗡嗡聲中，倒進(jìn)了他的懷抱。

……

“滴答。”

“滴答。”

“滴答?！?

醒來之后，你先聽到的是水滴落下的聲音，隨即感覺到周身異常的寒冷。

昏黃的燭光里，你看見了莫德俊秀冷淡的側(cè)臉。

銀質(zhì)的鳥嘴面具和大禮帽被他端正地放在了石臺(tái)上，他正低著頭，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中的棍子，今天去找你的時(shí)候，木棍上沾上了泥水，他的動(dòng)作專注而仔細(xì)，認(rèn)真地確保自己的所有物光潔如新。

“莫德？”

你扶著自己脹痛的額頭輕輕喚了一句，在水流的滴答聲中聽到了鈴鐺的脆響。

丁零當(dāng)啷的動(dòng)靜回蕩在古堡里，你愣住了，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頸、手腕和腳踝上都帶上了細(xì)細(xì)的鏈子，精致的鏈條上綴著小巧的鈴鐺，只要你稍微一動(dòng)，這些鈴鐺就會(huì)發(fā)出聲響。

更要命的是，你身上不著一物，只勉強(qiáng)用長發(fā)遮蓋住部分的身體，而你的周圍是一個(gè)大大的金色鳥籠，身下是柔軟的床墊和羊毛毯。

你又驚又怕，想用羊毛毯包裹住自己的赤裸的身體，動(dòng)靜吸引了莫德的注意，他起身朝你走來，嘴角含笑。

“艾莉，你醒了。”

你看著向你走近的莫德，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心頭。

莫德嘴角的微笑和呼喚你的聲音是溫雅的，可是他隱在黑暗處的面孔卻讓你覺得他是形容可怖的惡鬼。

你不該招惹他的，更不該在招惹他之后妄圖逃跑。

懊悔已是無用。

你裹著羊毛毯子蜷縮在鳥籠的角落，警惕地看著走近籠子的莫德。

在莫德將籠子打開的一瞬間，你試圖逃跑，卻被早有準(zhǔn)備的莫德掐著腰拖了回來。

手掌之下顫抖的、溫?zé)岬钠つw和過速的心跳讓莫德覺得你更像一只驚惶無助的幼鳥。

你在莫德冰藍(lán)的眼睛里瑟瑟發(fā)抖，霍姆的死、發(fā)瘋的瘟疫病人和巨大的籠子讓你的理智瀕臨崩潰，你不管不顧地掙扎，最后卻只能氣喘吁吁地放棄。

你甚至害怕地哭了：“莫德……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籠子里。”

莫德動(dòng)作輕柔地?fù)崦愕哪?，輕輕吻去你眼角的淚珠，可是他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你的請求。

“城堡外面到處都是想要你死的瘟疫病人，只要你踏出去一步，就有數(shù)不盡的人想要燒死你?！?

你哭得紅腫的眼睛再次落下淚來，莫德的表情在你的淚眼里漸漸模糊，你迫切地哀求莫德：“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們回小木屋，那里是安全的，嗚……”

你在哀求一個(gè)因?yàn)槟愕臏I眼而興奮的魔鬼。

莫德溫柔地打斷了你：“不行?！?

他抱著你，說話的時(shí)候你能感覺到莫德心口的震動(dòng)，越來越快，越來越興奮。

“今天艾莉不是想要逃走嗎？”

“我……”

“因?yàn)橹朗俏覛⒘嘶裟?，所以艾莉很害怕，想要離開我，不是嗎？”

你慌亂地辯解道：“我只是害怕了，我知道錯(cuò)了……我不會(huì)再逃走的！”

“真漂亮，我的小艾莉……”我可愛的紅發(fā)小鳥。

莫德答非所問，撫摸著你赤裸顫抖的身體。

帶著皮革手套的雙手掰開了你細(xì)瘦的腿，你被迫仰倒在了床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