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隆重的院內(nèi)新聞發(fā)布會轟動一時。
反正不管其他人如何理解“醫(yī)患一家親”這五個字,姜泠的切身體驗絕對是全天下獨一份。
裴樞真想好好看看她的反應(yīng),可惜很快被一群院領(lǐng)導拉去恭維寒暄。
等終于應(yīng)付完瑣事,他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找,終于在私人病房里找到了她。
匾額已經(jīng)被抬進來掛在病床墻頭,與點滴架等物品迅速融為一體。
她在看匾額,他在看她。
靜悄悄的,互不打擾。
一身白褂的美人醫(yī)生,側(cè)影清冷不染,美得像是不屬于凡間。
她素來討厭湊熱鬧,剛才在儀式上很早就退場了,等到喧囂散盡,才一個人過來呆著。
裴樞的視線一刻不曾離開她,順著夕陽光輝的方向描摹她。
她沒怎么打扮,金絲眼鏡是唯一的首飾,白褂里面是一件再普通不過黑色線衫。
她在南洋的時候,都是會打扮的。
南洋沒有四季,只有春夏,連夜風都是暖意。
隨意拂過,便能勾勒出冷綢吊帶裙之下的嫵媚輪廓。
她被他豢養(yǎng)在濱海豪宅里的時候,每天都要經(jīng)歷一場激烈廝混。
不分時間,不分場合。
過多的衣物只是累贅,她的白褂里面通常只會有一件放蕩漂亮的綢裙。
悶青,藤紫,妖藍……
魅惑的顏色掩在白褂下,淺淺地露出一尾淫性,像是白蛇掩飾不住妖身,端莊恪禮掩著巫妖絕艷。
奶大腰細的美人醫(yī)生,被他剝光了衣裳,纏在病床上歡愛茍合,肌膚相貼…….
這才叫醫(yī)患一家親。
他的目光游弋或許太露骨了些,她終于注意到身后的灼灼侵意,不禁微惱回頭。
“你怎么進來的?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裴樞微哂,指節(jié)輕敲輪椅扶手。
價值不菲的輪椅,靜音功能難免太好。
“哦?!?
她清淡地回復一個字,表示自己能看得見,沒有瞎。
裴樞緩緩靠近她,親密摟住她的腰,引她跌入懷中。
“看得出這副匾額是從檳城運來的嗎?”
他與她廝磨,蹭著她的細頸,惹她抬頭。
“嗯……我記得……”
她再一次敗給他的無賴行徑,依偎在他懷里時,聲線都不再冰冷。
那年,他為了哄她同床共枕,用的歪理都一模一樣。
醫(yī)患一家親。
按照軍火商的強盜邏輯,要和醫(yī)生同睡一張床才叫親。
就算她再冰冰冷冷的,被他連著捂幾夜總能捂暖。
可是現(xiàn)在,又沒有溫度了。
裴樞再次握緊女人溫涼的手,吻得纏綿細密。
可他的視線低向另一處時,卻滲著陰森的沉翳。
自從知道了她的遭遇以后,柏桑及時調(diào)整了調(diào)查方向,這幾天給他看了不少資料。
其中,就有黎一雄遇害當天的監(jiān)控錄像。
那是晚秋某日的午后,她應(yīng)該是去大學找導師討論醫(yī)理,黎一雄帶著她在校園的中央廣場上散步。
沒過多久,一個黑影迅速竄到黎一雄背后,用一把長刀直接扎穿了老教授的脖子,刀尖直接點到她臉上。
監(jiān)控是有聲音的。
他在錄像里第一次聽到姜泠驚恐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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