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織進包廂時,果不其然四人座空了個位置。
幾位男士坐在落地窗前,穿著禮貌言談舉止,皆讓人感覺到氣質(zhì)不俗。
空的那個位置是宋亦洲右手邊,連織坐下時,他正在洗牌,厚厚的一沓牌在他手中流利地翻轉(zhuǎn)。
骨節(jié)修長,愈發(fā)顯得好看。
宋亦洲撩眼看了她一眼:“雙地主會嗎?”
連織道:“打過幾次。”
項宇軒笑道:“你別怕,和小姑娘打我們還是多少懂得紳士風度的。”
這話說得半曖昧,另一位朋友笑了笑。
宋亦洲半靠在椅背上,他西裝已經(jīng)脫下,襯衣敞開兩粒扣,顯得隨性而放松。
然而瞥項宇軒那一眼卻帶著警告。
第一局牌發(fā)完。
她和宋亦洲一組,牌局的規(guī)矩是先走完的一邊算贏。項宇軒喜上眉梢:“我這牌可不錯,宋總今晚怕是要熟不少?!?
他最小的牌就是三k代一,本以為輕松拿下這局。
可宋亦洲3A帶一后,開始走散牌溜他,項宇軒不忍拆牌,咬牙切齒一直讓他走。
最后宋亦洲一對王炸后,但出一對。
贏了。
項宇軒咬牙:“宋總,你行啊溜我呢?!?
宋亦洲往后靠在椅子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誰讓你牌好呢?!?
本以為這局他勝券在握,然后還有個連織半副牌握手里。
項宇軒把在他受的氣全發(fā)泄在連織身上,幾個連牌整得連織半張也出不得
。
連織慘敗。
來回幾次只要她搭檔宋亦洲,皆是吃了敗仗,宋亦洲籌碼已經(jīng)送出去一半。
宋亦洲瞥她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你之前打過那幾局,難不成是和小孩子打的?”
她難為情地摸摸鼻子。
項宇軒哈哈大笑:“連秘書,下次我兩一組我罩著你?!?
然而一牌發(fā)畢,她又是和宋亦洲一組。
這次連織謹慎了些,正打算走對J。然而一只修長的手探過來,將她那兩張牌壓了回去。
伴隨著一絲淡淡的木質(zhì)香,宋亦洲道:“走對子待會就是被他兩圍攻?!?
雖然看不見牌,宋亦洲將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連織聽從他的,換了另一種走法。
這次她跟著宋亦洲,贏了一次。
項宇軒將籌碼退回來:“合著在這逗我玩呢,幾次輸?shù)娜A回去了?!?
六個籌碼幣,一個算兩萬的話。
這一局就十二萬了。
連織正嘆他們賭得挺大,宋亦洲將那幾個籌碼幣推到她桌前。
這是要給她的意思,連織假意推拒:“宋總,這——”
宋亦洲已經(jīng)重新洗牌,側(cè)臉輪廓深邃而冷峻。
“拿著?!?
項宇軒和另一個男人也笑:“連秘書你就拿著吧,宋總每次贏的都不止這點。”
連織勉為其難地收下。
心里卻樂滋滋,這筆錢夠她去考個MBA了,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