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了保護阿光喔!’
姬川愛梨跟上原清十郎結(jié)婚了。
沒有張燈結(jié)彩的婚禮,沒有婚宴,也沒有婚紗,甚至沒有結(jié)婚戒指,
就這樣悄悄地登記結(jié)婚了。
雖然愛梨懷孕并且結(jié)婚,
另阿光感到神奇的是他們的生活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愛梨偶而會到阿光家參訪,有時候會邀請阿光到她家里作客。
兩個人分享生活的點滴,阿光摸著愛梨越來越圓潤的肚子,
然后兩人好好溫存一番。
‘清十郎哥哥... 好像越來越忙碌了?’
清十郎在和愛梨結(jié)婚之后似乎更加辛勤的工作,
除了擔(dān)任金田一先生的導(dǎo)演助手,
還會額外的接一些龍?zhí)籽輪T的角色增加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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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出生了!
愛梨給小孩取了個名字:大輝。
在小孩出生之后又過了幾個月,愛梨又開始忙碌起來,
清十郎的工作漸漸的減少,在家里帶小孩。
阿光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愛梨家里了,
倒是愛梨會在工作結(jié)束之后偶而來阿光家里坐坐。
兩個人之間距離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唯一的變化大概是那一層薄薄的保險套。
這樣的關(guān)系,維持到阿光十五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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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梨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到訪阿光的家,
相比于之前每周一兩次的頻率,這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從一年前阿光十四歲之后,愛梨來阿光家里的次數(shù)就慢慢的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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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
我們... 分手吧?!?/p>
阿光手里捧著白色薔薇的花束站在愛梨家門外,
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眼神閃爍著。
愛梨面無表情地站在大門前,
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地接過阿光手里的花束,
只是冷漠的回應(yīng)著阿光的來訪。
愛梨看著阿光的臉,阿光卻無法直視愛梨的眼睛,
阿光拿著花的手無力的垂下,愛梨穿著的白色洋裝突然變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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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 告訴我...
為什么?’
阿光發(fā)出沙啞的嗓音,喉嚨與腦袋像是生銹的齒輪,艱難地運轉(zhuǎn)著。
眼睛看向自己的鞋子,想要把頭抬起來,但是頸椎卻抗議的不愿意配合。
‘阿光長大了,也就不可愛了呢!’
愛梨輕聲地說出如寒風(fēng)般刺人的話語。
阿光全身顫抖著,痛苦的把自己的聲音擠壓出來。
‘為什么...
難道你說愛我... 都是騙我的嗎?’
愛梨靜靜的看著阿光,時間似乎停止了十幾秒。
阿光難受的呼吸,
仿佛身處于冰天雪地里,每一次吸氣吐氣都像是鋼刀在胸口翻攪。
愛梨閉上眼睛,輕啟雙唇。
‘我沒有騙你喔~阿光~
我的愛一直都沒有改變,
我愛的... 一直是小時候的阿光喔~
畢竟我喜歡的,是男孩子呢!’
重新睜開眼睛的愛梨,用手掌輕輕地貼了貼阿光的臉頰,
那像是冰塊一般的觸感,另阿光感覺像是觸電了一樣,
但是僵硬的身軀,不允許他躲開。
‘對不起呢~阿光~
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
沈浸在幸福的日常生活里,突然陷入父親消失的深淵,
阿光利用與愛梨的性與愛來當(dāng)作解藥麻醉自己。
解藥,在這一刻變成了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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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離家關(guān)上了門,阿光心里的門也同時被關(guān)上。
如同行尸走肉一樣,阿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
他沒有進去自己的家門,轉(zhuǎn)而到了公寓的頂樓天臺。
靠著天臺的女兒墻,阿光看著太陽從遠(yuǎn)方的地平線上慢慢的消失。
天空的顏色從淡藍色轉(zhuǎn)成深藍,再從深藍色變成了黑,
星星隨著天色漸暗,慢慢的浮現(xiàn)在夜空。
阿光看著街景,隨著街坊鄰居們回到家里,
家家戶戶的燈也一盞一盞的打開。
阿光的雙手枕著自己的頭,趴在女兒墻上,
看著仍然拿在手里的白色薔薇花束,
空空如也的肚子,讓體溫隨著夜晚的降臨一起降了下來。
‘好像...
也沒有那么冷了... ’
站了好幾個小時的雙腿開始發(fā)酸,
阿光的身體背靠著墻壁滑下來,坐在墻角,把花束放在自己的腳邊。
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埋著頭,在冬夜的寒風(fēng)里蜷縮著。
這一天晚上,阿光沒有闔眼。
他看著夜空,看著腳邊的花,看著天臺,看著墻,
感受漸漸變得冰冷的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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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漸漸地變亮了,
阿光看著地板上的白色薔薇花,被夜晚寒風(fēng)摧殘的花瓣上有許多露珠。
‘我... 餓了... ’
阿光摘下了一朵花,拿著花在眼前看了看,把花放進嘴里。
花朵沒有什么味道,單薄的花瓣也沒有什么飽腹感,
但是缺乏水分、沒有進食的身體,隨著花瓣的咀嚼回復(fù)了一點溫度。
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第一道陽光照在阿光身上,
讓失溫而僵硬的軀干重新暖活起來。
隨著一朵一朵的花進到肚子里,阿光把最后一朵白薔薇摘下來拿在指尖。
用手指旋轉(zhuǎn)著花瓣,聞了聞花香,舔了舔花上的露珠,
把花放在左手的掌心里。
阿光的嘴角慢慢的翹起來,難過的、絕望的表情漸漸地變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