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瀟安忙完已經(jīng)是半夜了。魏沉言抱著沙發(fā)上的枕頭,睡得很熟。微弱的燈光在他臉上鋪上陰影,微微張開的嘴唇,在夢中也皺著的眉頭,以及睡著了也不肯松開他衣擺的手。他看起來是那么的無害又脆弱,他是理想,是狂妄,是囂張放肆也是微笑的幻影。
“晚安?!迸釣t安在他眉間一吻,沒忍住,在魏沉言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口。夢境中,一雙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裴瀟安的身體,似乎也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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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準備了點補品,早上讓人送來的?!迸釣t安沒有穿得過于正式,白襯衫加上黑色長褲,襯衫的扣子也沒扣好。“唔,還帶禮物啊。怎么搞得跟見家長似的?”魏沉言打趣他,他們打算沿路買早餐吃,大清早的也不想動手自己做。
“不是啦,第一次嘛,沒帶怕會不禮貌。給阿姨留下好印象對以后探望她也有個正當理由,如果你跟阿姨有需要,我也可以派一些裴氏的人幫忙打發(fā)走那些討債人。”裴瀟安說。
“我就不用了。如果是要保護媽媽的話,那就麻煩你了,她畢竟病著,別給她太多刺激,我爸車禍過世了我都沒讓她知道?!蔽撼裂哉f。
他們坐的是計程車,沒搭裴家的車,裴家管得嚴,要是去了什么私人聚會場所等等的,那都要過問。
魏沉言他家是在一處小巷,陰暗窄小,不過魏媽媽不是住這里。他只是進來拿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