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上結(jié)實的肩膀,尋了個兩人都舒適的角度緩緩套著僨張的性器,光是適應就令她出了薄汗,想要尋歡作樂,卻只感受到納入的東西灼燒著肉身,故取而代之的是束手束腳。她的靈魂被點燃燒焦成灰,失去對肉身的控制,一味迎合。漫開潮水,泛濫著萬千柔情。
深紅的肉柱配合地頂撞,隨著進進出出,時有時無地蹭到花核,漸近地形成銀紅靡麗的景象。謝景淵想著還欠缺點曲調(diào),邊猛烈頂弄,邊玩味地拿拇指彈撥淫豆,故而呻吟聲此起彼伏。她的喘息跟不上快感的節(jié)奏,因律動而顫栗,因肆虐而澎湃。
他在她耳邊細語,他已在去的邊緣,問她可以射在里面嗎?
妍的面龐蒙著紅云,答應他,腰肢用力配合他,給他最強烈的刺激。謝景淵深吸一口氣,吻著鎖骨的凹陷,頂?shù)綄m口處,掀起一陣激流。
“妍,做得開心吧?”
“嗯——”她心情舒爽,躺床上看著窗簾那側(cè),不知不覺間外面的雨聲停了,也許出門不用打傘。
“還不起來,小懶貓?”
謝景淵瞧她懶得動地方,干脆橫抱她到浴室。
盥洗完,剛剛八點。
謝景淵做完之后很快恢復了慵懶,“今天還要上班吧,十點半?”
“是。”
他握緊她的手,“妍,給我做早飯。沒到上班時間,家里的傭人都沒來?!?/p>
“好吧。”
黎妍到廚房用現(xiàn)有的材料做了很簡單的早餐,她的廚藝水平不高,一般不是太難吃就知足了。不管味道如何,起碼能吃。
謝景淵慢悠悠地吃著她做的吐司,另一面看著iPad上的電子劇本。
他吃了口培根,隨口一問:“妍,你對正在拍的劇本怎么看?”
“沒什么看法?!焙蜕弦淮我粯拥恼f辭。
“噢?是嗎?我可是記得你看劇本的時候眉頭緊鎖?!?/p>
眉頭緊鎖當然是因為惡心。她差點噎到,“咳咳,你別說了,我快吐出來了。”初次見面就叫她說那么難為情的臺詞,心懷鬼胎的家伙。
謝景淵幫她順背,“那個啊,劇本又不是我寫的。我忘了是哪個名作家,自稱閉關(guān)數(shù)年,潛心創(chuàng)作出的作品。趕上色情文學評獎的潮流,丁副長官欽定為大獎作品,所以英哲影視的主席周耀宗先生才會決定買下版權(quán),將它改編成電影?!?/p>
“喔?!卞嗔藥妆乐勾蜞?。
“幾千萬的糊涂賬。想想拍出來也不一定會有很多人買賬,這種東西拿大尺度和性張力當噱頭宣傳可能還能吸引一批人?!?/p>
“我以為你很喜歡拍情色片?!?/p>
“是很喜歡。”
“……”妍的眼睛快翻上天?!霸魇乔皫啄旰艹雒臅充N書,我跟當時的同學在一起當小黃書看??墒锹?,男主角太下頭了,我只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前兩年大火的《寂靜之丘》的男主也是這樣,面對苦悶的妻子果斷選擇出軌,然后又在自責,出軌,再自責,再出軌的死循環(huán)里,最終殺掉妻子泄恨才結(jié)束循環(huán)。然而作者發(fā)瘋讓主角們大團圓HE了,難以置信。在劇情最后,主角們明明已經(jīng)純粹屈服于獸性和失去自我,電影卻營造出虛妄的幸福感迷惑觀眾?!?/p>
“虛妄的幸福感?好詞?!敝x景淵贊道。
“個人經(jīng)歷。人們沉浸在這樣的幸福感遲早迷失自我。”甚至是害死自己。“謝導既然不喜歡拍,那接這部戲是有難言之隱?”
“你說得很對。如果不是周先生出面請我,我實在是連名字都不想出現(xiàn)在螢幕。作者實在是太天真,不管他是純粹的文人,還是別有用心踩熱點寫宣傳文學。他根本沒有對人性、情感、交往與肉體的意識。開放式性關(guān)系的伴侶遲早會分手,即使一方能容忍裂痕的出現(xiàn),另一方也勢必敵不過心靈的焦灼。時間會改變一切。諷刺的是,作者承認性欲之貪婪,卻依然喜歡反復考驗人性。男主角追尋刺激變本加厲,甚至不惜帶著太太一起到俱樂部尋歡作樂,以至于兩個人最后都成了自由和欲望的奴隸。依我之見,電影最好的結(jié)局是妻子幡然醒悟選擇離婚,男主角得性病在性欲發(fā)泄中死去,女主角們各自開啟新的生涯?!?/p>
這仿佛才是真結(jié)局。
“謝導給的結(jié)局很好啊。這才是個完美的結(jié)局?!?/p>
謝景淵雙目深沉,“可是,現(xiàn)實遠比電影殘酷。真正的結(jié)局是男主和妻子離婚,過上了三妻四妾豈不美哉的生活。女主不甘服從權(quán)貴被迫遠走他鄉(xiāng),女二被男主吃干抹凈后死于非命……這樣的結(jié)局跟電影有異曲同工之妙?!彼麛嚢杩Х?,小勺有意識磕了磕杯壁。
“?。∮性蛦??”這么離譜的劇情竟然有原型,藝術(shù)源自現(xiàn)實啊。
“是的,但不確定是不是他們。”他繼續(xù)吃早餐。
“……那就百分百是了?!?/p>
她吃了兩三口,看了眼表,猛地意識到還有工作,不管怎么樣都不能無故曠工。忙問:“謝導,你家附近有公交站嗎?”
“我開車送你到公司。”
謝景淵家一日游終于結(jié)束了,出門后貧富鴻溝重新彌合,心情一下子變輕松。她閉目養(yǎng)神,再醒來已經(jīng)到站。
“妍,到地方了。”
“嗯?!?/p>
她正要開門,謝景淵說:“妍不跟我說再見?”
“謝謝你送我?!?/p>
她微笑著抱他,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吻她,在她耳邊喃喃道:“妍,我要給你一點小教訓。”快狠準咬在耳垂處,當時就紅得瘆人。
“疼!”
“這是你疏遠我的代價?!彼麪N爛一笑,道出惡魔的宣言。
妍疼得幾乎要淌淚,卻強撐著掐他幾下,丟下句“你真討厭”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