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來了嗎?”他有些薄繭的拇指磨礪著她柔軟的唇,“又想故技重施?可惜這次你再也逃不了了?!?/p>
他動了動手指,便見一條紅線牽扯著傾鳶的右腳處,上面還掛有一只鈴鐺?!白蛱炷愕羧胛覒阎袝r,我就對你下了紅囚絲,昨夜又幫你加了個鈴鐺。你每走一步我都能聽見鈴鐺聲,這樣我就能隨時知道你在哪了?!?/p>
傾鳶眉心一蹙,下意識施出妖法想將紅絲弄斷,可好幾次卻依然完好無損,一點用都沒有。
“這紅囚絲,是專門用來捆妖的,無論法力多高強的妖都沒辦法掙脫開?!彼愖??!艾F(xiàn)在,你便是我的掌中之物了。”
“你!”傾鳶甩出九尾,徑直往了塵面門上攻擊,卻還是輕易被他用法術定住,還取了一尾在手中把玩?!澳憔烤瓜敫墒裁矗?!要殺就直接殺,何必弄如此多的花樣!”
了塵指尖微微用力,揉捏她的尾巴,忽而妖冶地笑了?!拔以趺纯赡苌岬脷⒛??”他在掌中狐尾落下輕柔一吻,“我只想你留在我身邊啊?!?/p>
尾巴是狐貍極為敏感的地方,她的一尾不斷被了塵把玩在手中,酥麻的感覺陣陣襲來,讓她有些羞惱之意,卻受制于他,掙脫不開。
傾鳶氣急,“你這幅模樣要是讓你的師父看見了,他能立馬被你氣死過去!”見他神情多了些異樣,她忙道:“你對得起你師父,對得起師門,對得起你身上穿著的袈裟嗎!”
了塵一怔,腦海中驀然就想起他離開師門前,師父說的那句話,“知道為何當初為師為你取名了塵嗎?是希望你入了這空門能了卻紅塵??蛇@么多年來,你從未放下過心中執(zhí)念。心既不在空門,又如何能強留紅塵中人身在空門。你且去吧,顧璟?!?/p>
他那連一絲天光都不能窺見的執(zhí)念,唯有在此時此刻將她放在自己身邊才得以喘息片刻。初見,他便對她動了心思。那一晚,她將心思,身份都說與他,情到濃時她讓他娶她,說想成為他的妻子。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那一刻,他也生出了將少女娶回家好好嬌寵的心思,所以他毫不猶豫應下。不是歡好時的糊涂話,而是他想對她負責。
卻沒曾想,天一亮懷中少女便已不見人影,宛若昨夜的旖旎只是一場夢。但馬車內(nèi)散落的種種痕跡都在彰顯著那不是夢,只是那滿口說心悅他的少女在一夜荒唐以后,離他而去。
他幾乎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能尋到那心心念念的女孩兒,他以為他的情意會隨著時間逐漸淡去,可即便過去了一旬、一年,他卻連絲毫淡忘都無。甚至還偶有幻覺,以為心上人就在眼前,他似中毒了,而解藥就只能是那名為傾鳶的妖女。
他猛然想起她是妖,便舍了顧璟這個身份遁入空門,只為學成抓妖的本領。只要和她踏在一條路上,便總會有能再見她一面的機會吧。
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少女,了塵霍然一笑?!傍S鳶怎么忘了,我身上的袈裟早已因你而脫,又何談對得起一說。”
傾鳶隱約想起了昨夜的旖旎,臉上不禁一熱,語氣也稍軟了些?!澳愕降紫朐趺礃影??”
“自然是兌現(xiàn)當年要將你娶為妻子的承諾?!?/p>
傾鳶狐耳一跳,“我是狐貍,不可能定居民間!”
了塵不以為意,“你若不喜歡定居,我可以帶著你一起遨游江山,看遍世間繁花?!彼徊讲阶呓?,撫了撫她的狐耳,“你的媚術,不也需要男子相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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