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在他臂彎里醒來,肌骨里情熱后的疲憊消掉大半,他呼吸間的微熱好像把她心底那不可言說的情感逼出來,她偷偷吻了他。
輕摸著他的臉,胡太后正因這張臉才逼幸之,美麗無罪,只不過在亂世里是天生的罪孽。掌權(quán)者能輕易毀掉那脆弱的美麗?;实?、太后一句話就把本來能離宮的她變?yōu)閷m人,她好恨他們,所以她在永寧寺把自己交給他,即便是明知他在蒙騙她,她也愿意跟他逃離宮禁。
她先前跌落成奴隸的歲月里過得如秋天隨處跌落的破碎枯葉,她的靈魂已經(jīng)近乎枯死。他贈予的金銀財帛、無微不至的照顧、深沈的愛意,她一點也沒感覺。論情人,永安王無疑是上上之選,權(quán)、錢、溫柔這些他都有,尤其是床笫歡娛的無限快感,是女人都會被他征服。但那些都不是她動心的原因,他讓她自己從夢魘走出來,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是真正理解她的人。
她更沒想到他愿意娶她,給她個家,她當然答應(yīng)做他的妻。昨日的瘋狂就在眼前,現(xiàn)在他是她的夫君,一想到這婉凝暗暗笑了起來,她會用妻室的方式把他弄醒。
飄來陣陣馥郁的合歡香,帷帳輕擺,錦衾微動。
元琰醒來時自己的妻貼在他身上扭動,她只裹著薄透的汗衫,擡眼春光,頓時激動不已。他故意裝睡,默默享受她的主動。那是真正的主動,吻如蜻蜓點水,她把他胸膛摸個遍,雙腿輕蹭著他的下腹,動作尤輕,卻大挑他的欲火,胯間的巨物蓄勢待發(fā)。
美艷奪目的愛人突然吻住他的唇,然后輕嗔道:“裝睡。”她瞧見他微動的睫毛,以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趕緊抓包。
“婉婉,你現(xiàn)在學壞了?!彼饋頁ё∷南慵缈?。
“那也是跟你學壞的?!蓖衲粗念^發(fā),“夫君認為這次該給幾等?”
“中上,要是你不抓我再弄弄,給你上中?!彼辉谒稽c,“今兒我還要去尚書省,婉婉你先等等。”
她頓時失落,“現(xiàn)在就要嗎?”
元琰看婉凝失落的樣子,自己的孽根又不可避免地翹立,欲壑難填,自嘲一句便抱她云雨。干柴烈火,急進急出,只到內(nèi)里三分光景,卻甜美異常,苦于時間少不能酣戰(zhàn),一擊至根,就大抽特插。交歡的水聲,靡靡作響。昨兒婉凝被弄太狠,玉戶被撞幾次就疼,她此刻邊喊疼邊被插得爽。元琰自知他犯的那些事,未來數(shù)日都要節(jié)欲,更脫韁野馬似的在她體內(nèi)馳騁。就是速戰(zhàn)速決也干了將近半個時辰,做到兩人都大汗淋漓還密不可分,纏綿到見到床邊微弱的日光才了事。
“哎呀,你快穿衣服去上朝。”婉凝飛速裹回汗衫,把朝服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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