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好奇,唐明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和霸總那點事的。
當(dāng)初在霸總公司看到我的時候,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沒有一點詫異,反而是帶了點探究似的玩味。
在唐明鈺面前,我基本上已經(jīng)屬于破罐子破摔了。那么多個黑到不行的黑歷史都已經(jīng)擺在她面前,再裝模做樣下去,我自己都覺得矯情。
所以我很干脆地問她,我說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想了一下說,過年時候吧。
我大為震驚,我說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那時候和霸總還是不清不楚的,我剛搬到他家里住,和他還沒那么黏糊。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和霸總究竟是個什么關(guān)系呢。
至少明面上來看,我和他毫無交集,唐明鈺她能知道個什么啊。
她應(yīng)該不能這么變態(tài),天天盯著查我吧。
她聽到這話好像也挺意外似的,挑了下眉毛問我,“他過年的時候不是還和你在一起嗎?”
我說是啊,怎么了嗎?
我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我還很納悶,霸總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問題嗎?
她好笑道:“那段時間他閑得要死,大過年的還連個面都不露,你說怎么了嗎,是個人都會好奇他在干嘛吧?!?/p>
“司堯,你是不是傻啊,他家里人早就查到你頭上了?!?/p>
我是真的很震驚,我說,“怎么可能?他跟我說他過年過節(jié)從來都不回家的。”
她對于我這個回答沉默了一下,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他說什么你都信???”
我真信了。
霸總說他家里沒這習(xí)慣,平時也不怎么和家里人碰面,很正常。
我當(dāng)時是有些懷疑的,不過他表情太自然了,我就信了。
我尋思著,可能有錢人家里都是這樣的。
霸總沒跟我細(xì)說他家里的事,但我從他冷淡的表情里腦補(bǔ)出了一系列家族恩怨,我說他真可憐,居然淪落到和我一起過年了。
為了讓他能稍微開心點,我還買了好多煙花和他一起放。
唐明鈺說,霸總家里人對他私生活挺好奇的,所以派她過來探探情況。
她說這話的時候,揶揄的視線也一直都在我身上打量著。
我瞬間又幻想出了一系列豪門大劇,我好奇地問她,“季總是不是和他家里人關(guān)系不太好???”
“……誰跟你說不好的?”
……
“我猜的?!?/p>
我手拿這個世界的劇本,不過這個劇本是關(guān)于萬人迷的,書里面內(nèi)容細(xì)致到萬人迷小時候喜歡玩什么玩具都寫出來了。
至于有關(guān)其他人的,這個倒是很少描述了。
不過我覺得我猜測也挺有依據(jù)的,畢竟霸總話里話外透露出的全都是這個意思。
但是唐明鈺很委婉地跟我說,“那你以后還是少猜點吧。”
我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哦。”
我說唐姐你什么時候還接上這種活了。
她曲指輕輕彈了一下面前的透明玻璃杯,勾唇露出了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誰能支使動我啊。”
高冷的氣質(zhì)還沒維持住一秒,她就眨巴著大眼睛,八卦兮兮地跟我說,“我好奇嘛?!?/p>
她俯身湊過來,和我貼得很近,近到我都能清晰看到她眼皮上亮晶晶的細(xì)閃。
她說她和霸總是朋友,出于這層關(guān)系,她好奇一下朋友的私生活進(jìn)展。
我和霸總私生活沒什么進(jìn)展,性生活倒是有點。
我要是說的話,唐明鈺應(yīng)該也挺愿意聽。
不過我要是真的說了,那我應(yīng)該是腦子有點什么疾病。
我沒想瞞著她,我心里根本就藏不住事。
我跟她吐了半天的苦水,轉(zhuǎn)頭就看到唐明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看我。
我狐疑地打量著她,心里冒出來一個莫名的念頭,我說唐姐你不會是來當(dāng)說客的吧?
她噗嗤一聲就笑了,她說你別誤會,我和季澤不熟。
“論關(guān)系的話,怎么說都是我們倆比較熟啊?!彼龝崦恋匦χ艺A苏Q?,手指尖輕輕點了下我的手背。
我說你別逗我玩啦。
我已經(jīng)很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