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后男寢一片安靜,唯獨單人床還在咯吱咯吱響,床上氣息炙熱,二人身上滾著一層汗。
身后的人還在動,聞玉書趴在床邊,側(cè)臉枕著一條胳膊,哆哆嗦嗦地吸著煙,夾著煙的手都是汗,從床邊垂了下去,猩紅火光隨著身后的沖撞在黑暗中微晃,他個子高,身材也好,球場奔跑鍛煉出的每一寸肌肉線條都泛著水光,被情欲弄上薄紅,呼吸時線條起伏,視覺沖擊令人臉紅心跳。
似乎是難以忍受身后的沖撞,他擰著鋒利的眉,擡起手吸了一口煙,隨后手又垂了下去。
顧霄跪在他身后,顛動著腰臀,身下那根裹滿水液和星點白漿的大雞巴用力奸著那爛熟的穴,目光落在他漂亮的脊背上,那汗津津的背部肌群受到快感的刺激微微隆起,脊柱中間的溝都存著汗。
他眸色越來越幽深,看著聞玉書的眼神也更加炙熱,身下兇猛,想把他操散架似的。
他頂?shù)奶?,聞玉書“唔”了一聲,身體劇烈的晃動,那只垂下去的手也跟著晃,點點煙灰落在宿舍潔白的地上,他聲音緊繃,透著沙?。骸澳阌型隂]完了……明天還他媽要上課?!?/p>
顧霄低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又親了親,喘息未定:
“最后一次?!?/p>
他咬的并不疼,卻讓聞玉書渾身一軟,癱在床邊,顫抖著手吸了一口煙,一滴汗水從他鬢角緩緩滑過側(cè)臉,從下巴滴下去,顧霄胯部把他屁股撞紅了,飽滿的臀肉堆起來又彈回去,菊穴徹底麻了,無力地吞吐校園文男主精神奕奕的鉆石雞巴,堅硬的東西寸寸撐直了黏膜,從肛口到嫩紅的腸道深處都在發(fā)燙,泛起尖銳的癢和酸麻。
手里這根煙抽到一半,身后的人仍然一聲不吭地在他身上聳動,他忍不住吸著氣罵:
“你他媽,嘶……不是,不是喝多了嗎?怎么啊呃……怎么還這么……精神?!”
顧霄一邊打樁,一邊淡聲回他:“酒醒了?!?/p>
垂在床邊的那只手汗津津的,煙灰隨著晃動抖下去,校霸粗喘一聲,沙啞嗓音透著疑惑:
“我怎么覺得……哪兒不對呢?!?/p>
“………聞哥,水好多,你快夾不住我了?!?/p>
校霸剛抓到一點苗頭,心思就驟然移到了別的地方,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甚至不敢相信他一個大老爺們屁股被捅幾下竟然能泛濫成災(zāi),這么放浪,他臉和脖子通紅,兇神惡煞地:
“不愿意干滾!”
那王八蛋就又低頭咬了他一口,這下咬的有一點兒疼了,他松開口,語氣放輕:
“愿意?!?/p>
單人床晃了大半個晚上,完事后二人收拾干凈,跑到另一張床上筋疲力盡地摟著對方入睡。
—
陳高陽十八歲生日過得很開心,熬的眼下黑了一圈,第二天打著哈欠,本來想謝謝他聞哥,但一到班級,他聞哥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上課鈴聲響了,下課鈴聲又響,去廁所的,買東西的,進進出出,唯一不變的是倒數(shù)第二排他聞哥趴在桌上的背影,他瞠目結(jié)舌,小聲問旁邊寫卷子的顧霄:
“哎,霄哥,你和聞哥昨天晚上回來干什么了?他怎么這么困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顧霄平靜道:“玩游戲玩的太晚了?!?/p>
陳高陽沒懷疑別的,“哦”了一聲:“熬夜開黑了啊,怪不得睡不醒??旆艑W(xué)了,等下我去食堂給聞哥帶點飯吧,讓他吃完再睡?!?/p>
顧霄眼皮一擡,漆黑的眸冷淡地看向他,沉默幾秒:“不用,他挑食,你不知道他愛吃什么?!?/p>
陳高陽一臉迷茫:“??”
聞哥挑,挑食嗎?沒覺得啊。
顧霄:“還有事嗎,別打擾他睡覺。”
陳高陽:“……”
他覺得霄哥對他有意見。
放學(xué)鈴聲也沒把聞玉書叫起來,他是被后來的飯香勾醒的,趴著的時間太久一動渾身骨頭都在響,睡眼朦朧地看著顧霄桌上放著的外賣盒和一罐可樂,回了回神,嗓音發(fā)?。骸胺艑W(xué)了?”
顧霄“嗯”了一聲,把東西放到他桌子上:“先吃飯?!?/p>
聞玉書向后倚著,皺著眉揉自己酸疼的脖子,有些清醒了:“給我買的?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
聞玉書渾身沒勁,摸出手機,連帶著這幾天補習(xí)的錢一起轉(zhuǎn)給他,開始吃飯。
顧霄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沒收。
聞玉書懶洋洋地打開可樂,發(fā)現(xiàn)顧霄沒收自己的錢,嘖聲:“干嘛呢?把錢收了?!痹谒劾镱櫹鼍褪乔诠€學(xué)的小可憐兒,奶茶店打工的清貧男高中生,需要他這個金主爸爸資助。
“賺的錢自己花,別用在我身上?!?/p>
“……”顧霄好像隱約猜到了他誤會了什么,想解釋一下,又停下,把那轉(zhuǎn)賬點了。
聞玉書這才滿意。
還有兩天就要考試了,他吃飯,顧霄拿著課文給他念,教室內(nèi)少年音色冷淡地念著課文,短頭發(fā)的男生一邊吃飯一邊聽,陽光斜著從窗戶落進擺放滿書桌的教室,風(fēng)吹動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