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下意識收了力道,柳聽嵐桃花眼一暗,捏著他下巴親上去,這次聞玉書再怎么推,都推不開柳若扶風的年紀大的家主了。
“唔……”
這是柳聽嵐第一次和別人接吻,還是個男人,不過他覺得滋味還不錯,聞玉書舌頭很軟很嫩,被他纏著吸吮的時候難受的微微顫抖,可憐死了,讓人想欺負他。
他們偷情一般躲在角落唇舌糾纏的時候,樓下來了客人。
小柳總兩天沒來公司上班了。
副總沒辦法,親自帶著資料上門拜訪,問過了管家小柳總在哪兒,管家臉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地說少爺在三樓保鏢的房間。
副總:“???”
他一臉莫名其妙的往三樓小柳總隔壁的房間去,并沒發(fā)現(xiàn)角落里,他們董事長正將一名身材高挑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堵在墻角,緊貼著他,抬著他的下巴親吻,將保鏢淡色的唇吸吮的薄紅,他們背著總裁,兩條濕噠噠的舌頭糾纏著,一絲透明液體從唇角留到保鏢下巴。
他走到保鏢門口,試探地敲了敲門,沒想到柳持還真在。
柳持穿著一身家居裝,開門后瞥了他一眼,就趿著拖鞋往屋里去,坐在桌子旁的沙發(fā)椅上。
“什么事?”
副總剛掛上笑臉,身后便傳來開門聲,隨后,只見那原本坐在他前面睥睨著他的男人放下了腿起身,越過他,直徑走了過去。
他楞了一下,向后一看,便看見小柳總大步走到經(jīng)常跟在他身邊的保鏢面前,看著對方唇角的傷口,用一種讓他莫名其妙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問:
“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碰見那老東西了?嘖,他咬你了?”
聞玉書唇被吸吮的發(fā)紅,有些氣喘,唇角還壞了個口子。
老男人分寸掌握的很好,在他快忍不住動手的時候,退出自己的舌頭,替他擦了一下唇角的口水,彬彬有禮地放他離開,未了還得踩一腳兒子,溫柔的說回去吧,阿持年紀輕,太鬧,晚了又要折騰你了。
柳持呢……嗯,踩起他爹來也不逞多讓,他年輕氣盛,每次笑著喊他聞哥哥的時候都像是在撒嬌,聞玉書這幾天聽過最多的,就是他在床上摟著他不放的時候嘟囔的他爹老了,沒有他能干。
聞玉書雙眼含淚,倒也不用這么能干,他特么腰都要斷了!
見他沒說話,柳持還想說什么,但想起來副總還在,便回頭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副總如今的臉色也有點怪,會意了柳持的眼神后,連忙拿著資料上前,掛著笑。
“總裁,您看,您是不是該去公司了?實驗室那邊關于芯片的報告,還有發(fā)布會,都等著您呢。”
柳持冷笑一聲:“不干,找那老東西去?!?/p>
副總一聽,額頭瞬間出了汗,咽著口水心想總裁口中的老東西該不會是董事長吧,他干笑:
“總……總裁,這……”
柳持桃花眼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副總:“……”好的明白了我馬上走!
他拿著資料苦哈哈地去找了柳聽嵐。
親了保鏢心情很好的柳聽嵐:“……”
他嘆了口氣,叫副總把資料放下,便讓他離開了。
柳聽嵐看了一眼電腦,監(jiān)控如今是一片黑暗,早在前幾天安在聞玉書房間的監(jiān)控就被柳持親手拆掉了。
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給柳持的學校打了個電話。
然后那天下午,柳持便發(fā)現(xiàn)他多了好幾節(jié)課和大量的作業(yè),就連論文都比別人多了一篇,他寫到凌晨兩點,腳步虛浮地走到聞玉書房間,一推開門,便看見點著一盞小夜燈正在床上看著電腦工作的柳聽嵐擡起頭,對他露出個得體的笑。
而他旁邊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撐住,睡著了的聞玉書。
柳持因為作業(yè)眼下發(fā)青。
柳聽嵐因為他罷工不得不熬夜處理公司的事,臉色也很蒼白。
父子倆之間充滿了火藥味,一個笑的溫和,一個冷冷勾唇。
火花劈里啪啦炸了幾分鐘,柳持和柳聽嵐默契地移開視線,柳持脫了衣服和鞋上床,躺在聞玉書左面,柳聽嵐閉著眼捏了捏鼻梁,合上筆記本放在一旁,掀開被子躺回聞玉書右邊,擡手關燈。
夜深了,兩敗俱傷的父子疲憊地躺在保鏢旁邊,呼吸著對方身上淡淡體香,沈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后發(fā)現(xiàn)左右兩邊睡了人的高冷保鏢:
“??”
……
山-與三夕 柳持前幾天直接搬進了聞玉書房間,還總是笑著喊他聞哥哥,很親昵地和他說話,不止管家看出了端倪,傭人和保鏢也紛紛竊竊私語的討論,不過這竊竊私語都沒有針對保鏢的意思,畢竟他躲得比誰都快,但奈何總有躲不過少爺?shù)臅r候。
傭人們唏噓,保鏢們同情。
聽到這些竊竊私語的柳苒苒憤怒的砸了一屋子能砸的東西,再讓人偷偷弄走,本想安慰自己這是假的,但在那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柳持讓人拿了把椅子,放在了他旁邊,讓聞玉書跟著他們一起用餐,柳苒苒便徹底忍不住了。
她放下裝了牛奶的杯子,看了看主位上的柳聽嵐,不明白爸爸為什么沒把這該死的聞玉書調走,扯出一抹笑,看向站在一旁并沒按照柳持的話坐下來的保鏢,仿佛在開玩笑似的,意有所指道:
“爸爸你瞧,這位保鏢才來了多久,就這么招哥的喜歡了,我這個當妹妹的都要吃醋了。”
柳聽嵐襯衫扣子解開一顆,露出凸起的喉結,和漂亮的鎖骨線條,他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攪動了一下湯匙,聞言便輕笑著道:
“嗯,是挺討人喜歡的,我也喜歡?!?/p>
“看吧哥,爸爸說他也……”柳苒苒得意洋洋地說到一半,突然卡住,漂亮的杏仁眼蹬著老大,迷茫地一點一點轉過頭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張了張嘴,艱澀道:“爸……爸爸,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