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建議你把襯衫換了再干活。”
“老子這襯衫怎么啦?”譚承夸張地挺起胸,右手攥拳邦邦捶了兩下,“多顯身材,多有料。”
李識宜偏開臉忍笑:“有料?!?
譚承一咬牙,噌地?fù)溥^來,臟兮兮的抹布差點兒跟他的睡衣來了個親密接觸。李識宜趕緊后退一小步,無奈譚承勢大力沉,把他圈在推拉玻璃前動都動不得,他只能壓住嘴角求饒道:“別過來。”
“看布!”
“哎你——”
譚承作勢要往他臉上蓋,嚇得李識宜左躲右躲,玻璃都蹭得咯吱直響。旺仔看得十分歡樂,在一旁興奮地跳來跳去。
“哪有你這種人?欸,真的,別往臉上抹,譚承!我剛洗過澡。”
這么你進(jìn)攻我防守的,兩個大男人過招,幾下子居然熱出一層薄汗。最后譚承一把攬住他的腰,把他壓倒在軟綿綿的沙發(fā)上,兩個人一起彈了彈。
譚承扔開抹布,笑著摁住他的肩膀,“就你這點兒體力還想逃出我的法網(wǎng),下輩子吧李識宜?!?
李識宜微微氣喘,譚承不等他開始掙扎就壓下來,吻得鋪天蓋地,嘴唇印在臉上、脖子上、耳邊、鎖骨前,雨點般密集。李識宜仰起頸想避開,譚承索性用手蓋住他的眼睛,低聲央求道:“給個面子,配合配合,實在不舒服再推開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還有什么矯情的余地。
李識宜想了想,也就妥協(xié)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譚承急促地深吸一口氣,固定住他的下巴接了一個綿長的吻,直到雙方都?xì)獯跤酰路鹑毖醢泐^暈?zāi)快挪磐V埂?
“還可以么?!弊T承盯著他的眼睛啞聲問。
“……”李識宜偏開臉,“你這讓我怎么說?!?
“實話實說?!?
李識宜喉結(jié)動了動,嗓子前所未有的干燥,實在是說不出任何形容詞,只能象征性點了下頭,讓對方去意會。
譚承激動萬分,抓過他的手腕就開始啃,把內(nèi)側(cè)那道疤啃得密密麻麻全是齒印。
出生到現(xiàn)在,這是李識宜頭一回清晰知道什么叫面紅耳赤。之前譚承給他下藥他都沒這感覺,只是覺得被羞辱,現(xiàn)在卻完全不同,有股奇妙的熱氣從腳心一直蔓延到頭頂,發(fā)間仿佛都在往外冒白煙。
他尷尬地催促道:“你還不起來接著擦地?都幾點了?!?
“急個屁啊,早干晚干不都是我干,再讓我抱一會兒。”
不出力的人沒資格嘰嘰歪歪,這是譚承的人生信條之一,也是他此刻能繼續(xù)把李識宜擁在懷里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