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識宜最終坐下來。炒飯?zhí)珷C,所以他吃得很慢。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沒把飯倒掉到底是因為不想浪費糧食,還是不想再跟譚承起一些無謂的爭執(zhí)。
這樣安安靜靜的李識宜一直就是譚承的最愛。坐在對面看著他,譚承的心像被一只手捂著,熱烘烘的,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譚承低聲說:“你什么都不用擔心,我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找邢天羽。這可不光是為了你,他敢對我下手,他爸敢上門挑釁我爸,表示他們根本沒把我譚家放在眼里,必須給他們個教訓?!?
李識宜諷刺地一笑:“什么教訓,再剁他三根手指?”
“我可沒你想得那么暴力。”譚承回以不屑的哼聲,“你都已經(jīng)廢了他,我再雪上加霜也沒什么意思,倒不如來個釜底抽薪,把老爺子‘公仆楷?!拿弊訌氐渍聛??!?
李識宜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做?!?
“辦法多得是,昨晚我把手頭已有的證據(jù)捋了捋,你猜怎么樣。”
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意又回到他臉上。
李識宜移開眼:“要說就說,少賣關(guān)子?!?
譚承向后一靠,兩根手指比了個叉:“至少夠判他十年,運作得好說不定還能更久,到時候就等著邢老爺子來求我了?!?
李識宜涼聲:“這些事你沒參與?”
“他娘的,我要是眼皮子這么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弊T承冷哼,“我看你就跟我爸一樣,打心底里覺得我是個傻逼,被這幫狐朋狗友牽著鼻子走,笑話,我能不知道給自己留退路?何況我從頭到尾沒有一分錢是非法所得,有什么可怵的?!?
這種狂妄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特質(zhì),無感的同時,李識宜卻也松了口氣。
“對了,以后出門會有人跟著你,都是我雇的?!?
“不需要?!崩钭R宜推開他,拿起碗往廚房走去。
譚承三步并作兩步,抓著肩膀把人堵在了廚房里,看著李識宜的眼睛咬牙質(zhì)問道:“不需要我保護你,那個娘娘腔送你你就沒意見?”
李識宜揮手推開他,一點力道都沒收,疼得他齜牙咧嘴。
李識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不是我的對手,最好別激怒我?!?
譚承卻寸步不讓,卡著他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李識宜瞳孔緊縮,照著他的左肩就是一掌,劈得他眼前直冒金星,但他咬牙挺住了,既不松口也不松手,兩條鐵臂牢牢地箍著李識宜的腰,舌頭在口腔里放肆馳騁。
粗暴的動作摻雜著他肩上的血腥氣,讓這個吻充滿了原始的野性。譚承享受地閉上眼,沒有注意到李識宜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直到對方猛地把他推開,哇一聲吐在了旁邊。
那種錐心的難受直沖腦門,逼得李識宜渾身劇烈顫抖。譚承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趕緊扶住他,一邊幫他順氣一邊拍他的背,卻被他用最后一點力氣擋開,踉蹌地沖進了衛(wèi)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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