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最近在海南做生意?!崩钭R宜淡聲。
耿維笑了笑:“一點小生意,跟譚承是沒得比?!?
他們倆這么一來一往的,譚承內(nèi)心不爽,故意伸手扶住李識宜的腰。李識宜身子一抖,反射性皺起眉:“你干什么?”
他試圖拿開那只手,譚承湊近威脅:“膽肥了?再犟一下老子就親你。”
李識宜身體僵硬不動了。
過不久,邢天羽招手叫來三輛電瓶車。頭一輛很快就滿了,李識宜想去坐最后一個位置,譚承強迫他上了另一輛,把手腕抓得生疼。
“你又犯什么神經(jīng)病,我就不能自己清靜清靜是嗎?!?
譚承醋勁十足,尤其又是在朋友面前。他低聲說:“老實點兒。”
耿維坐他們后面,好整以暇地觀察他們,等車發(fā)動以后,他問李識宜:“平時也喜歡打高爾夫?”
李識宜面無表情地說:“你覺得我會嗎?!?
“不會更好,一會兒你們倆一組,正好讓我們贏個痛快。譚承,今天咱們一場球五十萬怎么樣?”
李識宜蹙起眉。
譚承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頗為受用地笑了下,湊到他耳邊:“別怕,他這是嚇唬你,你男人不是什么冤大頭。我們一場球最多十萬,封頂一百萬?!?
“你輸多少都跟我無關(guān)。”他把肩膀不動聲色地移開。
“那我要是輸多了,傾家蕩產(chǎn)了,賣房賣地怎么辦?!?
“你就是睡大街都不關(guān)我的事,別再睡我家就行?!?
譚承親昵又危險地摟住他,低聲道:“做夢。我不光要睡你家,還要睡你?!?
不一會兒,耿維聊起那天被跟蹤的事:“聽天羽說那天有七八個人跟你們,查出什么眉目沒有?!?
“人沒抓到,倒是車查到了,是天羽的競爭對手,老板姓黃,前段時間被他打壓得做不下去,光供應(yīng)商的錢就賠了五千多萬?!?
“五千多萬……也值得買兇?!惫⒕S不屑一顧。
“那是天羽下手太狠,斷了對方的活路。”
“我早就跟天羽說過凡事要留有余地,他不聽,享受那種把人往絕路上逼的感覺?!?
譚承不咸不淡地問:“那你呢?!?
“好好的扯我干什么?!?
“聽說你這幾個月四處活動,想把自己那個污染企業(yè)送進經(jīng)濟特區(qū),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不怕出事?”
耿維臉上有些掛不住,冷笑道:“能出什么事,你別跟我裝外賓。環(huán)保治理就是一句空話,騙騙老百姓而已,那些人在乎的是烏紗帽,不是幾個綠水青山的招牌。只要錢花到位了,那就沒有什么污染企業(yè),只有節(jié)能環(huán)保試點企業(yè),到時候政府還得主動給我背書,你信不信?!?
“我就是提醒你,別把動靜弄得太大?!弊T承點到即止。
李識宜扶著電瓶車的欄桿,靜靜聽他們說話。譚承轉(zhuǎn)頭欣賞起他的側(cè)臉,然后伸出兩根手指,狎昵地彈了彈那溫潤的皮膚,手感好極了。
李識宜如夢初醒般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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