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站在車門前,身上裹著他兄長那件外套,極大的溫差讓她站在里忍不住發(fā)抖瑟縮,暖白色的復古貝雷帽毛絨絨地包裹住黑發(fā),但額前的劉海和碎發(fā)還是被吹得飄飛,那張臉并不遜色于滿院造價不菲的置景,臉頰紅潤,眼底霧蒙蒙一片,看起來要哭,不知道是不是凍的。
漂亮姑娘他其實見過不少,但這個實在漂亮得挪不開眼,身上披塊麻布都吹彈可破,我見猶憐。
不知道撒起嬌來是不是更惹人心憐。
他幾乎本能忽略了那件外套從何而來,不過數(shù)秒之后,有人從另一邊下車,手里一條白色的羊毛圍巾,在她脖子上繞了好幾圈,她臉被蒙住,一把拉下來,但又沒什么力氣地把手里的空盒子扔他懷里,傅望自己都嚇了一跳,然而他哥并不生氣,反而笑著接過,伸手去拉她。
傅望坐在大廳里,足足過了十多分鐘二人才進來,路梔手里還捏著一顆雪球,他聽到沉穩(wěn)些的男聲問:“還能走?”
路梔:“你剛怎么不知道問呢?”
她手里雪球拋起,其實手腕托久了也有點酸,下一秒看到傅望的臉,嚇了一跳,雪球也砸在地上。
路梔把圍巾多卷了兩圈,加快腳步上樓。
傅言商看了他一眼,傅望本以為會說些什么,這樣自己也好問一問你們剛剛去哪里干什么了,但就只是瞥了一眼——
傅言商腳步沒停,上了樓梯。
傅望:“……”
*
臨近過年,各處都熱鬧起來,路梔挑了個時間,和李思怡給大家準備好新年禮物,按次序放在工位上。
祖宅年味兒更濃,四處被重新布置一番,她收了不少紅包,吃完年夜飯,就在大堂陪老人家看春晚。
她已經好久沒看過了,偶爾會刷到一些片段,除非有比較喜歡的藝人才會看上一看。
祖宅開了地暖,她就穿一件很薄的絳青色毛衣,窩在沙發(fā)角落,看著并不好笑的小品,撕開一袋薯片,打了個呵欠。
傅言商:“困了?”
“有點兒?!?
平常這時候她其實不困,但節(jié)目太無聊,又不好干點別的分散注意力,困意就跟著水漲船高。
傅言商肩膀靠過來,她抵著分神去聽小品,起先還能聽到幾句臺詞,漸漸就被從聲音中剝離開來,聽不真切。
傅家上下二十多口人,全坐在電視機跟前,隱約有聲音響起,在跟丈夫竊竊私語:“路家那小姑娘睡著了,不跟你侄子說一下把她叫醒?我們家可是要守夜的,哪天大家不是硬撐到早上六點的?!?
“我不說他也知道,再說了,老爺子就坐那姑娘旁邊呢,不能睡我爸會叫她的?!?
……
路梔閉上眼的第八分鐘。
傅言商抬了抬手:“您把左手邊那毯子給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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