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公子被一通電話打醒,頂著睡暈了的頭發(fā),再度確認(rèn)了一下來電。
……什么大事?傅言商這個點(diǎn)從來不會給他打電話!
瞬間接起。
井池:“喂?”
對面略一屏息,單刀直入——
“你無緣無故印什么合作愉快?”
在夢中被吵醒忽然又被罵的井池:?
然后電話掛了。
他真的好委屈,坐那兒想了半天自己做錯了什么,然后決定不能白白被罵,總要撈一些同情分。
緩緩?fù)崎_主臥的門,他那視工作如生命的女強(qiáng)人老婆,還在敷著三明治面膜干工作,聽到動靜瞥他一眼。
井池可憐兮兮:“老婆,我挨罵了,我今晚想睡主臥?!?
*
路梔四點(diǎn)半時醒了一次。
又下大雨,雷聲陣陣,她不出所料地被吵醒,看了眼時間。
傅言商還在睡。
很少見他睡著的樣子,她偏頭看了會兒,又閉上眼睛準(zhǔn)備繼續(xù)睡,但心臟被雷聲嚇過,還在快速跳動,需要些時間才能平靜。
他睡得好像很熟,路梔偏過頭去。
想測驗他睡熟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感覺不到,又或者是好奇,再或者是一種本能的挑釁,她手臂伸進(jìn)被子里,緩緩一寸寸摸到他睡衣衣擺,然后微微向上撩起。
——腹肌沒充血的時候果然是軟的。
像貓爪墊,很有彈性,壓下去,又跟著手指回彈上來。
他睡著時確實什么都感覺不到,路梔從第一排摸到第四排時,面前人仍舊沒有動靜,她打算收回手,卻忽然被什么東西勾住。
她下意識低頭。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帶一點(diǎn)兒困倦的沉,問她:“怎么不往下了?”
“……”
七點(diǎn)半,路梔第一次上了這么早的早班。
打卡進(jìn)工作室的時候還沒有人,灰沉沉的一片,她抬起有些酸的手點(diǎn)了開關(guān),第一千零一次痛罵物盡其用的某人。
早知道他醒了,她才不會在那試探來試探去,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右手被人靈活地帶著,左手還得償還昨晚的嘴債,感受一下什么叫充、血、的、腹、肌。
好累,真的好累。
她在椅子上放空了十分多鐘,最終因為椅子可以舒服地平躺,而陷入第二輪睡眠。
再醒時,空氣凈化器在耳邊低聲運(yùn)轉(zhuǎn),窗簾被人拉了一半,李思怡坐她對面,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電腦。
路梔緩了會兒,喝了杯水才開口:“什么時候來的?都沒叫我。”
“美人臥睡,舍不得打擾,”李思怡喝了口冰美式,跟她的命一樣苦,“但是總有人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