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地:“你送的什么?你向我復(fù)仇了?”
“差不多,”路梔說,“炸彈,你小心點。”
電話剛掛,他們也已經(jīng)到了隔壁三樓,這是一間私人臺球室。
井池興奮地倚在一邊,跟她說:“你老公斯諾克特別厲害,來,讓他帶你打打啊?!?
路梔轉(zhuǎn)頭看傅言商,有點兒意外:“你還會這個?”
井池搶答:“我們平時出去都是玩這些的,可惜他因為結(jié)婚已經(jīng)很久沒出來了,我還以為他回歸家庭煮夫了呢?!?
“除了這個,極限運動他也玩兒得很好,像潛水、賽車、蹦極這些,刷新過挺多記錄的?!?
這些傅言商倒是跟她說過,只是她不知道他連玩這些都有成績。
她點點頭:“我都沒見他玩過?!?
井池笑嘻嘻地,表面上是在跟她說話,實則直指傅言商:“就是,問問你老公,他現(xiàn)在怎么完全拋棄了以前的舊愛?無情!”
傅言商瞥他一眼:“既然叫極限,就代表有風險。成家之后我不會再玩這種極限運動,以免出現(xiàn)任何意外,都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懂么?”
井池開始怪叫,陸承期受不了地搖搖頭。
路梔:“也有可能是成家之前玩夠了?!?
傅言商半靠在桌旁,慢條斯理地給桿頭上巧克,俯身開球時,輕飄飄道:“我也不是會被腎上腺素支配到成癮的人。”
她恍惚了一下,想起不少人熱衷極限運動、甚至不斷挑戰(zhàn)自我直到發(fā)生意外,也就是為腎上腺素的刺激所支配。
還沒回神,他已經(jīng)在一旁解釋規(guī)則:“打過嗎?用白球分別擊打紅球和彩球,要按順序落袋,紅球一分,剩余的六顆彩球,最低的兩分,最高的六分?!?
這種規(guī)則一次性聽完效率不高,邊打邊適應(yīng)才能上手最快。
她點點頭,“你給我示范一下?!?
背后的井池和陸承期已經(jīng)玩起來了,兩球碰撞的聲音在身后漸次響起,偶爾傳來井池這個顯眼包的尖叫,能很清楚地聽清是誰得分。
她俯身打了會兒,上手準確率不錯,傅言商也在一旁贊許道:“學得很快?!?
她壓唇角,背后的衣擺像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
“老師教得好。”
傅言商撐在她背后調(diào)整她不正確的姿勢,聞言停了停,偏頭問:“什么老師?”
他半靠不靠地壓在她身上,因為偏頭,唇瓣摩擦過她耳廓,氣息也一并跟著迫進她耳蝸,漾起濕潤的癢意,路梔恍惚了一下。
——要是說他很正經(jīng)吧,也不像,要是說他不正經(jīng)吧,也不像,因為他就那么單純一問,調(diào)整完她的姿勢就起來了。
耳朵……也不是,沒有親過。
她揉了揉耳垂,神情嚴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被李思怡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