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玩?”
“我也不行,”她認真地說,“我會笑場?!?
“……”
*
傅言商醒時懷里正冒著熱氣。
她睡覺不老實,翻個身就窩進他懷里,渾然不覺地睡得香甜,側(cè)著臉,碎發(fā)落在頰側(cè),呼吸起伏。
不過幾秒,她又磨蹭著靠得更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夢,他頗有些意外地抬了抬手,落下時正好搭在她腰上。
寬大的罩衫,極細的腰,薄薄一掌地抵著他手心,怎么會這么瘦,應(yīng)該監(jiān)督她再多吃一點。
路梔十多分鐘后才醒。
腰間極癢,下擺被人撩開,手指作亂的瞬間她睜眼,下意識往前蹭,又被他握了滿手,反應(yīng)幾秒后才去抓他手腕,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聽到他道貌岸然地說:“十一點了。”
“十一點了,”她理直氣壯地問,“你為什么還沒起床?”
他聲音仍舊慢條斯理:“我過生日,不能睡個懶覺?”
她氣焰無端降下去三分,懵懵問:“你今天生日?怎么昨天沒說?”
“我以為你知道,”他說,“畢竟昨天給了我三百套購物權(quán)?!?
“……”
“誰生日送人家那個,”就沒制止他,她竭力忍住細碎的音節(jié),盡量平穩(wěn)道,“都沒見過你睡懶覺?!?
“誰知道,以前也不睡?!?
被他抱到身上裹了好一陣,她借不住力,更深地沉下去,無法自控地往他唇中送,他吸吮得用力,清晨的珍珠奶茶是什么味道,大概沒人比他更有發(fā)言權(quán)。
路梔在浴室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順便洗了個頭,擦著頭發(fā)問他:“那你今天有什么活動?”
他正在打領(lǐng)帶,聞言抬了抬頭:“要談個合同,我一般不過生日。”
他問:“你想過?”
她搖了搖頭,重新朝浴室走,鋁合金包裹的吹風(fēng)機更顯冰涼,她說:“你們可能天生是不愛過這些吧,你都不過我過干嘛,我今天也有事要忙的。”
就說啊,他從蘇城趕過來肯定也只是為了出差,還能有什么別的原因。
她在桌前坐下,昨晚前臺送來一份快遞,是游戲和方糖聯(lián)名甜品會贈送的周邊,每款都至少打樣了五種,送來給她決定。
她低頭拆著樣品,忽然有陰影覆下,傅言商側(cè)身過來,貼她還在發(fā)熱的臉頰:“生氣了?”
“沒有啊?!彼f,“我有什么好氣的?!?
“我不知道你想過,所以答應(yīng)他們談個合作。你要不喜歡,也可以取消?!?
路梔依然低頭拆塑封:“你的生日我那么想過干嘛?!?
他沒再說話,她以為這個話題揭過去,沒想到再響起聲音時,已經(jīng)是他在打電話。
何詔的聲音出現(xiàn)在那頭,他習(xí)以為常道:“下午和晚上的會都取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