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將她膝窩又抬起稍許,似乎在笑,隔著她皮膚一路傳遞進(jìn)心臟,“哪兒?”
“眼鏡沒……”
話沒說完,她一怔,失焦的瞬間驟然失聲。足尖驀地繃緊。
腳踝被人握住。
漫長的空白,他腕上的秒針沿著表盤走過整整一圈六十秒,她全身的力氣在這瞬間傾瀉而出,不絕于耳的采集聲中,他猛然咽下。
腳踝還被人捏著,像是在替她延長什么感覺,她徹底軟成沒有骨頭的魚,落在海面上,擱淺了,只剩下本能的呼吸。
燈變成光暈,好一陣兒才聚焦起來,但還是在跳的,每一處。
有指背落上來,輕輕撫一撫她臉頰。
“怎么了?”他好像還在笑,“話怎么不說完?”
……這人壞心眼得要命,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
路梔想開口,但說不出話,窒息太久,起伏得厲害。
很快她被人撈起,就靠著他肩膀,他在床沿坐下,五千多萬的歐亞大陸琺瑯表被漫不經(jīng)心擱在床頭,不輕不重地一聲響。
紙巾就在手邊,但他沒有抬手去抽。
他端起柜子上她的水杯,沒什么介懷地喝完剩下半杯,他吞咽時喉結(jié)有很清晰的滾動,她的瞳孔地震換算到心臟和大腦中,掀起一陣并不算小的風(fēng)暴。她還以為他會漱口,但沒有。
路梔的視線鎖過去,又在他偏頭看過來時飛速收回視線,去玩確實沒什么玩頭的被角,腿還維持著剛才的慣性沒收回來,探出被子一截,足尖有明顯的紅潤汗意。
力氣終于慢慢回來。
將唇邊水漬含入,他問:“不是有蛋糕?”
謝天謝地他能開得了口,路梔忽然反應(yīng)過來,差點搞錯了重點。
“這個,”她終于恢復(fù)氣力,掀開被子起身,去夠手邊那個禮盒,“檸檬焦糖的,底下還有餅干胚?!?
隨著她動作,被角滑落,露出整片雪白后背和背后蝴蝶骨,他挑了挑眉,注意力完全沒在蛋糕上,抬手挑了挑她里面內(nèi)衣的肩帶,好整以暇問:“這睡裙是這么穿的?怎么還穿兩件?!?
挑起的肩帶彈回肩上,很奇特的鞭抽感,路梔不自然地動了下肩膀,微微回神:“你還想看里面沒穿的?”
她說:“那個是另外的價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