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顧孟禹才剛把累壞了的小孩兒漱洗干凈抱回床上,他的手機(jī)就響起來,他邊擦頭發(fā)邊看了眼床上的人兒睡得香甜,才從容的接聽電話。
“這么晚打來做什么?”
“打來跟嫂子問安啊?!彪娫捘穷^,孟明鳶興奮的嗷叫。“怎么樣,整整三天都沒吵你,我是不是相當(dāng)?shù)馁N心?”
“園子也借你了,人也借你了,你別煩她。”顧孟禹邊說邊走回床邊,懶洋洋的靠坐在床緣,捉起小女孩白嫩嫩的腳丫子在掌心把玩。
“聽聽!當(dāng)初讓我配合騙嫂子入甕時,天天逼著我給她打電話,現(xiàn)在把人弄到手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孟明鳶哼了一聲,才添了幾分正經(jīng)繼續(xù)說道:“我是來關(guān)心你的,你這么不擇手段的把人騙進(jìn)來,嫂子沒生氣嗎?”
“唔……”顧孟禹揉了揉圓潤可愛的小腳趾。“她還不知道這事?!?/p>
“什么?”
“我沒明講,看起來她以為是緣分,湊巧你是我表妹,湊巧你約了她的工作室拍照,湊巧拍攝地點在我的園子?!?/p>
話題是他帶的,她也很好拿捏,他不主動說,就不算是騙她。
“所以嫂子不知道你動用顧、孟兩家多少人給工作室生意,就為了想方設(shè)法突破她朋友的防守,確認(rèn)她在哪兒嗎?”孟明鳶真切的翻了個華麗的白眼,這還像她表哥,像顧、孟兩家的家主繼承人嗎?
講起她那個朋友,還真是個油鹽難進(jìn)的性子,即使顧孟禹向來單槍匹馬的做事,從沒在明面上跟德和顧家有來往,但只要是個姓顧的,幾次三番,無論多好的機(jī)會,一律婉拒。
后來顧孟禹才讓孟家人慢慢的去丟機(jī)會,一是孟家向來低調(diào),二是顧孟禹個人也很低調(diào),再者他的節(jié)奏掌握準(zhǔn)確,沒引起懷疑,這才摸出王簥可能在寧安的事來。
她的姐姐們之前怕打草驚蛇,用的還是夫家的姓呢。
“她不需要知道?!彼煌鹾姴荒偷暮呗暥盒?,任他的小朋友踢了一記。
“她該不會也不知道,你是德和望族的家主繼承人吧?”孟明鳶頓了一下,“還有寧安孟家的?!?/p>
顧氏是島國的老世家了,從食品業(yè)發(fā)家致富,歷代家主最愛做的事便是買地和投資,投資的項目有公司也有人,幾代下來的累積頗為豐厚,在德和是政商通吃的存在。
孟家雖沒顧家這么金貴權(quán)重,但在寧安也是有錢的財團(tuán),身為兩家家族同輩中唯一的男性,也是唯一家主繼承人,再加上顧孟禹自小聰慧機(jī)敏,現(xiàn)任的兩家家主竟沒人辯的贏他,只能頭痛放他任性恣意的窩在德和市政府,做小小的政務(wù)官。
家主不是不想退休閑散過活,而是某人我行我素慣了,什么家族榮光、責(zé)任使命在他面前都不如一個“有趣”。
“我沒機(jī)會說?!鳖櫭嫌韾毫拥挠謱⒛侵恍∧_逮了回來,理直氣壯的炫耀:“你嫂嫂可疼我了,她說我們省一點,日子一定過得下去的?!?/p>
瞧瞧!這口氣,這態(tài)度,多么無恥。
究竟是沒機(jī)會說,還是在嫂嫂面前裝可憐企圖隱瞞,孟明鳶也不想再問了,只是默默替她表嫂點蠟祈福,她那天真嬌軟的嫂嫂,該不會還不知道與她睡同張床的是人還是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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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顧孟禹在王簥“同意”婚事當(dāng)晚,便抱著嬌妻讓她選婚戒,隔天專人將婚戒送上門,他將人套牢后,才安心準(zhǔn)備婚禮。
問及王簥想要怎樣的婚禮,她卻罕見的對他發(fā)了脾氣。
她生氣的理由,是他花了這么多錢買地造園子,應(yīng)該還有負(fù)債吧?他已經(jīng)失業(yè)了,每個月還要養(yǎng)那么多人維護(hù)園子,那幾年當(dāng)副市長存下的薪水應(yīng)該也沒剩多少,結(jié)婚儀式能有生活過得下去還重要嗎?
“唔……”顧孟禹停頓了幾秒,然后謹(jǐn)慎的擇字發(fā)言,“其實我們沒負(fù)債……地是我外公送我的,他那個年代挺便宜的,而且外公和舅舅們賺錢把貸款都還了,至于建園子嘛……我投資有賺點小錢,不然怎么能五年沒工作呢是吧?”
“你還沒有固定收入,投資有賺有賠,怎么能胡亂揮霍?”王簥板起小圓臉教育他,歪頭想了下,隨即拉著他的手開心提議:“公證啊,登記完了請親近的家人朋友們吃頓飯就好,既省錢又能彰顯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
顧孟禹不想這樣,他想要給她一個盛大又正式的婚禮。
兩人的意見分岐,消弭于外院的荷塘邊。
顧孟禹被他的小新娘綁了手騎在身下,那妖精明顯爽翻又快沒力氣扭了,但他卻還硬得很,不得不低頭屈服。
最后,他們在外院的紫藤花亭,他們重逢之處,在他父母與姜予嵐的見證下,登記結(jié)婚了。
王簥很驚訝,寧安市政府的服務(wù)這么好,公證結(jié)婚還能到府服務(wù)。
親自到場的寧安市長呵呵笑了兩聲。
幕僚也呵呵笑了兩聲。
姜予嵐將王簥拉到旁邊說悄悄話:“簥簥,我怎么覺得有些過分巧合了?”
無論是他跟隨她的腳步到寧安,寧安市近年突然急起直追的觀光發(fā)展,還是他們在機(jī)緣巧合下的重逢……一切都巧合的像是背后有只大手在操控似的水到渠成。
兩人低聲討論了一會兒,王簥就被她婆婆借走了,姜予嵐看向婆媳兩人手挽著手的背影,一股極細(xì)微的狐疑浮上心頭。
一切都來得如此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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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婚后一個月,王簥被拖著日日到處宣淫,被高潮淹沒的恍惚間她在想,自己會不會被操死在他身上?
實在被丈夫黏的有些受不了了,她捺下性子跟顧孟禹說,她對工作室和姜予嵐是有責(zé)任的,不能每天都陪他玩,他也該去找自己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就是跟你玩?!鳖櫭嫌砝碇睔鈮训拇驍嗨?。
“……”王簥氣鼓了臉,抱起電腦就往書房走?!安恍?,我陪你玩一個月了,今天必須把工作排好!”
“那明天我們就能出去野餐了?”顧孟禹毫不遲疑的起身跟上她,“即將開幕的渡假飯店有一片很美的花海,上次做的司康你說喜歡,明天給你做點帶上,我們?nèi)ンw驗體驗?”
王簥停下腳步,回頭便見男人慵懶恣意的笑,她踮起腳尖,伸手捏了顧孟禹的臉頰,義正辭嚴(yán)的哄他:“不行——排好時程我自然就要開始作功課,給客戶做拍攝計劃簡報,你乖一點自己去玩,我再安排休假陪你?!?/p>
說完便果斷拋棄他,將自己關(guān)進(jìn)書房里。
顧孟禹一個人寂寞的玩了整天,平時怎么樣也畫不膩的水彩、看不完的書,現(xiàn)在不管哪樣都半點提不起興致,他甚至連內(nèi)院都沒出過,只是不停無腦的滑手機(jī)。
他好像明白閨怨少婦的心境了。
白白在書房外蹲了一天,就是沒人理,最后只好悶頭鉆進(jìn)廚房給他太太做菜。
晚上睡前,顧孟禹一臉憋悶的跟王簥說,他找了個工作,隔天要去上班了。
“咦?什么樣的工作?”王簥邊擦乳液邊欣喜的問,“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