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職后的一周去了市局……然后正常上班,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是一名警察……”
后續(xù)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清楚了,李嘉良就是一名臥底警察,去酒吧就是臥底,而林鹿就是給他打掩護的人。”
其實謝力收到這些消息后,心里也在打鼓。
——林鹿是出賣墨哥的人,李嘉良是臥底查自己的人,而自己又是墨哥的人,同等于也是查墨哥。
他看都不敢看謝允墨一眼,接著道,“夫人她高二就提前參加了高考,被京大地質專業(yè)錄取了。不過她去年才入的大一,也就是說夫人也有兩年的時間差,而這個時間差正好是自愿兵的兩年……我懷疑……夫人也去當兵了?!?
當謝力說完后,空氣頓時沉靜下來,唯有壁爐里的木材燒出霹靂啪啦的聲音。
謝安寧、謝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雖然是猜測,但他們感覺得出這就是事實。
不過當過兵不代表她就是臥底,這是謝允墨的想法,至于她為什么要隱瞞這又是一個謎團了。
謝允墨不帶感情的看著自己的手,相互交叉緊扣的手指極其用力,甚至都能看到骨關節(jié)處緊繃到發(fā)白。
謝安寧心疼地看著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勸說道,“墨哥,算了吧!”
“你和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沒有那些偶遇,你連認識她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有,你比得過那些京城里追求她的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嗎?”
謝安寧眸中閃動過破碎的浮光,“墨哥!你為了所謂的愛情都把自己搞得不像是自己了。你還是當初那個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的陳浩坤嗎?哥,求您了,要么你就干脆地殺了她,要么你就離開華國?行嗎?”
謝安寧算是最清醒的一個人,也是最心疼他的人。他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謝允墨沒有為他的這一番話發(fā)怒,他知道謝安寧是為了自己好。
他說的很對,自己確實不像自己了!
謝允墨依舊沉默不語,只是脫掉了羊絨夾克外套,緩解騰騰熱意。然后屈起一條腿,用手揉了揉眉心,手肘撐膝托住臉腮。
謝安寧沒有繼續(xù)勸說,點到為止。
謝力的注意力全都偷偷的放在謝安寧身上,琢磨著如何讓他能多喝點酒……
三人各懷心事的發(fā)呆、喝酒,直到短信提示音響起,謝力聽出是從自己的薄款羽絨服的口袋里發(fā)出,掏出了手機解鎖,點開一看,“墨哥!有新消息?!?
謝允墨抬頭看了過去,“說?!?
不是他惜字如金,而是他思緒亂到混亂,一方面是謝安寧的話像錘子一樣捶打著他;另一方面是心中對林鹿的不舍又煎熬著他,他真的不知道該做出怎么樣的抉擇。
臉色病容的謝力被酒精薰染出一絲紅潤,握住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
“他們三個全動了,最后進了一個四通八達的小區(qū)內的某間房,并且又來了一個男人,好像也是進了同一間房。”
謝力猛咳幾聲,飛快地發(fā)了條信息,“我現(xiàn)在安排人下去跟蹤這個男人?!?
謝允墨面沉如水,手指輕敲膝蓋。
——又多了個男人?他們匯聚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呢?
聰明的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長嘆一聲,“過些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元旦后我們一起出門旅游吧!安寧,想去哪里玩玩?”
謝允墨突然提起旅游的事情,謝安寧反而覺得是件好事,出去散散心總比在京城這個讓他傷神、傷心的地方好,于是回答,“墨哥,天冷了不如去島國泡溫泉吧!”
“溫泉好,就去島國?!敝x力接話很快,有些小雀躍。
“好,那就去島國。阿力你安排吧!我上樓休息一下?!?
謝允墨拎著酒瓶起身,朝樓梯走去。
——是該換換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