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堰漫不經(jīng)心的揚眉,“小鹿,你性癮是什么回事?真的假的?”
這個狡猾的男人猛不丁的丟林鹿的事,看似換話題,實則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疑惑。
林鹿那雙不笑自含情的桃花眼顫了顫。
好你個白堰!
李嘉良狹長的眼尾不由的壓了壓,清雅孤傲的面容更顯寡淡,耳朵卻豎了起來。
葉弘盛、程安歌愣怔了一下,同時望向林鹿。
林鹿淺淺一笑,“性癮而已,又不會影響任務(wù),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瀟灑的聳聳肩,“再說了,我身邊又不是沒男人,你們也不用緊張。倒是你們?nèi)齻€,在部隊里當(dāng)了這么久的和尚,黃色gdp都在起跑線上,該怎么做不用我說吧?”
林鹿三兩撥千金。
程安歌笑笑,那雙無辜的狗狗眼笑得特別冷,拉長了音調(diào),“姐姐連我們的房事也要管?”
葉弘盛皺起眉頭,“這些事不用你提醒,倒是你,身邊的男人可靠嗎?對你有沒有助力?”
白堰的嘴角彎出一個并不漂亮的弧度,“嗤”了一聲,笑臉盈盈,“葉子,她的男人可靠得要命!一個是她的親舅舅,一個是她舅舅的好兄弟,兩個老男人在京城的權(quán)利不小?!?
李嘉良微微擰眉,“白堰,過了?!?
落地窗外的陽光鉆了空子,斜射出一道帶著溫度的光線落在了白堰的半張臉上,金色的光影緩緩流動在他的眉骨、眼睫、紅唇上,妝點出絕艷的半面妝。
他此時就像一只稠艷魅惑的狐貍精,神態(tài)散漫又不失風(fēng)流,自帶深情的眼眸勾出一抹委屈。
“我只是想到要睡那些女人就煩,又不是故意陰陽怪氣,小鹿不會介意吧?”
林鹿面色如常,語氣平淡,“無所謂。”
輕飄飄的三個字讓白堰氣笑了。
程安歌偷偷扯了扯白堰的衣底,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葉弘盛點了根煙,青藍(lán)色余煙從他的鼻腔里噴出,就像是巨獸不耐煩時嚏出熾熱而又危險的鼻息。
“說正事,我們現(xiàn)在臨時住在單位宿舍里,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房子是肯定要租的,我的意思是買一間安全屋預(yù)防著,你們覺得呢?”
白堰顯擺道,“房子我來買,京城的房價是天價,你們的經(jīng)濟(jì)能力有限?!?
李嘉良反應(yīng)極快,“合伙吧!白堰出大頭,我們?nèi)齻€出一百萬應(yīng)該沒問題?!?
林鹿疑問,“不算我嗎?我有錢?!?
葉弘盛,“你的錢還是留著穿衣打扮吧,房子是大老爺們的事。”
程安歌輕笑,“姐姐,我們不花女人的錢。”
林鹿腹誹:一群大男子主義者。
葉弘盛,“事情就這樣定了。”他面向林鹿,強勢且執(zhí)著,“小鹿,能說說你在緬甸的事嗎?性癮是在那邊染上的嗎?陳浩坤是個怎么樣的男人?如果他出現(xiàn)在京城,你認(rèn)為他會做什么?”
林鹿嘆氣,還是逃不掉這個話題。
她端起骨瓷咖啡杯,紅唇輕抿在瓷白的杯沿,放下杯子,微垂的睫羽打下一片弧形的暗影。抬眸時,纖長濃密的鴉羽下,那雙眼含春水的桃花眼,掛著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不用營造,自帶活色生香的視覺效應(yīng)。
男人們喉結(jié)滾了滾。
“緬甸其實也真沒什么。”她的蔥白似的手指微搐,“衣食住行都是一流的,只要順著那個男人,日子過得沒你們想象中的那么艱難。至于這個男人會做什么,我猜測他想把我?guī)ё甙桑 ?
她輕描淡寫的安撫隊友,盡量展現(xiàn)出自己良好的精神外貌。畢竟作為主導(dǎo)者,她的狀態(tài)好,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才不會時時刻刻的繃著。
李嘉良的眼神幽深,看著林鹿的手指,眸色如深不見底的冰湖。
葉弘盛不是傻子。
現(xiàn)實中他是一名特種兵教官,任務(wù)也執(zhí)行了不少,他所知的販毒制毒頭目無一不是心狠手辣,能從他的手里活下來絕對不容易,她說得太輕巧了,肯定有所隱瞞。
葉弘盛滅了指間的香煙,懷疑地看林鹿。
林鹿淺淺勾起嘴角,旖旎風(fēng)情的眸光沒有一絲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