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德市在去年的掃毒工作中,抓到一名懷孕的吸毒者。
原以為是個普通的吸毒者,審訊中,毒品來源拒不交代。同批抓獲的毒友交代出,她從不購買毒品。
這讓警方立刻懷疑上她,加大審訊力度,最終孕婦扛不住毒癮終于交代了。
這名孕婦原籍貫胡建,在夜場無意中結(jié)識了一個出手闊綽的滇省男人強哥。被他包養(yǎng)之后,染上毒癮。
吸食的毒品全部由強哥提供,即使在嚴打階段,南德市市面上斷貨了,他都能提供毒品。
一聽到這個消息,緝毒科立刻興奮了。這絕對是他們查了好幾年,沒有任何信息的那條販毒線。
連夜組織摸排行動,發(fā)現(xiàn)強哥在常去的一家按摩中心。經(jīng)過周密的規(guī)劃布局,當場抓捕并搜出一百克左右白粉以及五十多克冰毒。
據(jù)此人交代,自己只是南德市分銷的一個頭目,傳聞年后有大佬要到騰市,重新分配出貨額度。作為中層人員,只聽說大佬是一個籍貫不明,名叫坤刀的男人。
南德市緝毒科立刻請求兄弟單位協(xié)助,在南德、瑞市、騰市一帶全面摸排偵查,最終打探出坤刀常在泰、緬邊境湄公河一帶出沒。
大年初八,臥底內(nèi)線傳出消息,坤刀近期將到騰市。
至此,磨刀行動組就此成立。由省公安廳牽頭,省緝毒稽查部部長傅為民為主,南德緝毒科為次,地方部隊滇1104、1035輔助配合,開展抓捕坤刀的行動。
……
由于程安歌的長相氣質(zhì)不像一個戰(zhàn)士,各項能力出眾,被部隊挑選出作為偵查員。經(jīng)過安排,他和1035部隊的女兵西西偽裝成情侶,在古鎮(zhèn)抓捕行動中,作為第四縱隊跟蹤人員,等候命令。
坤刀為人十分狡猾謹慎,反偵查能力突出,時常繞圈走回頭路,直接導(dǎo)致三路人馬全軍覆沒。程安歌他們作為第四組偵查人員,立刻接檔跟上。
遠遠跟蹤到一條游客偏少的道路,坤刀身后只有從附近溜達過來的幾個游客。
跟隨距離他十米遠的地方,程安歌在前,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的“砰砰”直跳,定睛一看果然是林鹿。
作為一名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士兵,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都要不露聲色。拋開激動的心情,面不改色的和跟上來的西西閑聊,眼神始終沒有從坤刀背后離開過。
一聲驚呼,林鹿摔倒在跟蹤目標面前。目標人物跨她而過,一個男子隨后扶起了她,目標人物消失。心里一驚,剛想快步跟上,卻見她垂直的左手打了一個手勢。
想都不想的壓低音量對著內(nèi)置耳麥說,與此同時西西也開口說出:“我們暴露了,現(xiàn)在撤離?!?
二人立刻掉頭離開,轉(zhuǎn)了兩個彎來到了古鎮(zhèn)上一間隱秘的民房。
屋內(nèi),一片片顯示屏布滿了整個墻面??傊笓]傅部長和幾個緝毒科的同志、部隊骨干正注視著顯示屏。
剛走進去,緝毒科的王科長首先發(fā)問:“為什么不聽命令,私自返回?你知不知道,坤刀已經(jīng)不見了,大家這么久的工作白做了?!?
說到這里,憤怒、怨氣讓這個脾氣暴躁的人拿著手里的文件“啪”的一聲,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
“報告。”
“報告。”
他倆同時報告,1104的骨干李政委搶先說:“聽聽小程怎么說嘛!別這么大火氣。小程,你說?!?
程安歌脫掉鴨舌帽,面無表情、站得筆直:“目標前面的人我認識,她給我打了個手勢,預(yù)示危險?!?
“那你呢?”
李政委問西西。
“報告,目標前方的姑娘是我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以我對她的了解,不可能平地摔倒。絕對是提示有危險,所以我才會與程安歌做出相同的選擇?!?
“戰(zhàn)友?也就是說她退伍了?”李政委轉(zhuǎn)身面朝1035的骨干們:“切到那邊的監(jiān)控,你們誰認識她?”
1035骨干中一班張班長,仔細的看了她從咖啡館出來,直到回咖啡館的監(jiān)控,確定的說道:“對,她是去年夏天退伍的。根據(jù)她的身體姿態(tài)細微的變動,我能確定她是故意的?!?
王科長摸了摸冒出胡渣的下巴:“難道是她看出目標有什么問題,也認出了你們兩個?”
“有可能?!备挡块L也看過了這條監(jiān)控,若有所思:“退伍兵,素質(zhì)還是有的。不過,后面這個男人上來的太及時了,感覺有點問題?!?
“要不要聯(lián)系下這個同志,問問情況?”
緝毒科的隊員問道。
“萬一目標人物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跟蹤她呢?”
另一個滿臉痘印的隊員擔(dān)心的問。
“用咖啡館的電話打過去,用個一說就知道的方法讓她過來。”
王科長為人活絡(luò),立刻想出法子。
“行。找個面生的偽裝成服務(wù)員,過去問清楚情況?!?
程安歌急忙說道:“報告,我能不能一同前往?”
好不容易看到了林鹿,克制著心中的澎湃,好想和她見一面。
“不行。目標人物還在古鎮(zhèn)上,你已經(jīng)暴露了,不能在出現(xiàn)?!?
晚上,楊劍做東,邀請大家一起去酒吧嗨皮。關(guān)依玉從沒有去過酒吧,躍躍欲試。林鹿向來覺得酒吧亂,不太想去,最后磨不住她的哀求只能一同前往。
這是一間網(wǎng)紅酒吧,懸掛的射燈,電光迷離的閃爍出七彩的霓虹。高挑的舞臺上,幾個穿著吊帶背心和齊b小短裙的美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節(jié)奏,興奮的甩頭扭臀。
酒精味、香煙味摻雜著揮灑的汗水,猶如一劑興奮劑,讓舞臺下的男男女女,猶如瘋了般的群魔亂舞。
“哇!真熱鬧!”
關(guān)依玉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東張西望、大驚小怪。
楊劍定的基礎(chǔ)卡座,酒水很快被服務(wù)員送過來。他們一人一瓶啤酒,邊喝邊跟隨音樂搖晃身體。
林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對著大家比劃個接電話的姿勢,走出了酒吧。
:喂?那位?
:你好?我是安妮咖啡的店長,下午您和朋友消費的是103.5而不是1035,多收了您的錢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