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房內(nèi),情慾流動著,空氣糾纏出了令人作嘔的腥味,但對于正在床上纏綿的人來說卻是最佳的催情劑。
雙腿被人在胸前折成了M字型,本不是被用在情事上的后庭正被另一個男人的肉刃狠狠的搗鼓著,里頭不斷被輾壓的軟肉一步步把人推向了至高的歡愉。
「啊……啊?。∫チ?!」
「呃!操死你!」
欺壓在上的魁梧男子低吼一聲,本來箝制在對方膝窩處的雙手紛紛松開,轉(zhuǎn)而伸向了那纖細蒼白的脖頸。
「嗚!」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他驚呼,但是僅持續(xù)不到三秒就因為肺部沒了空氣而剩下微啟的唇無聲顫抖著,看上去凄美卻可怖。
在瀕死的感覺讓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際,深陷在床里的人終于釋放了,稀薄的液體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鈴口流淌到柱身,最后打濕囊袋,弄臟潔白的床單。
阻斷呼吸的大手離去,眼前先是閃過白光,而后模糊的光暈才慢慢隨著咳嗽的頻率一下又一下逐漸清晰。
「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猛然爆發(fā)。
「喂!你還好嗎?」男子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做過頭了,這才有點心虛的想伸手去順一順對方的背。
不料他的手卻被一把拍開。
「你到底在搞……咳、搞什么!不是說下手不會那么重嗎?如果剛才再晚個一秒我真的會斷氣!」
「我……對不起。等、等等!小言,你要去哪?!」
眼看對方迅速穿好衣服,連澡也不打算洗就要離開,男子慌亂的想抓住他。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了!小言!談言!」
男子追了下床,但奈何談言穿衣服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的一隻腳還被內(nèi)褲卡在半空中的時候?qū)Ψ骄鸵呀?jīng)重重將房門甩上,把他隔絕在了房內(nèi)。
「唉……」一聲嘆息輕飄飄的從空蕩的走廊傳出,撞上斑駁的墻面之后便消散無蹤。
談言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做愛之后憤而離去又挫敗嘆息了。
他氣的不全然是對方,更多的是他自己。
「該死的?!顾土R了聲,聲音卻依舊倦乏沙啞。
為了避免里頭的人追出來,談言走到了旅館后方的雜貨店。
外頭飄著小雨,過個街口雖不至于被打濕,卻還是覺得身上的衣服有點濕悶,上頭沾著雨水特有的味道,他雖然不討厭,卻也不樂意讓那味道跟著自己,尤其他等一會兒還得去上班。
談言本想點菸,思忖幾瞬還是收回了盒子里,此時恰好一臺計程車經(jīng)過,看那車速八成是個大爺開的,不過他眼下也沒得選,方才是男人到他的租屋附近把他接來旅館的,所以他只好招了招手,幸好大爺人挺好,明明在對向,看見飄著小雨還特地回轉(zhuǎn)了小半圈。
談言扯了扯嘴角。好吧,至少回途遇到了個好人,他心忖。
「帥哥,去那兒呢?」司機一口帶著大陸口音的標準國語,沒想到還真是的大爺。
談言失笑,他趕緊掩了掩嘴才問道:「離這里很近,就大約七條巷而已,您載嗎?」
「行啊,這外頭下著雨,我看你也沒打傘,我要不載,你淋雨回去不成?」大爺笑得牙齦都快露出來了,他樂呵呵的打了個左轉(zhuǎn)燈,雖然后方其實沒車。
看著大爺?shù)臉幼?,談言油然而生一股踏實感,他報了路之后突然覺得心情好像也沒那么遭了。
「你做什么工作的呀?像我開這車都開了十幾年囉!」走了一小段后,大爺問道。
聞言,談言頓了頓,決定不據(jù)實以告了。
「我嗎?我是服務(wù)生?!顾Φ?。
七條街很快就到了,談言進門前又回頭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