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右側(cè)是攥著筆的漂亮手指,每一根都細長白皙,卻在寫到“奇怪的話”后微微一頓。
停下了。
指尖輕微地蜷了蜷,好似對即將寫出來的東西十分羞恥,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隱瞞之類的。
岑清在教學樓窗內(nèi)往外望著,看到自己昨晚趴在床上寫的字句竟然就這樣大喇喇地顯露人前,說不懵逼不害羞是不可能的。
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地,“怎么、怎么這都放??!”
眼瞼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后面他記得自己還是稍微詳細描寫了一下的,因為擔心審核不通過,再被白幕揪出來。
而此時白幕連他寫日記的圖像都能放出來,那那那……
他的日記寫的雖然不長,也沒有太過那個的描述,但是白幕如果全放出來,他會社死的。
系統(tǒng)盯著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昨晚就提醒你了,不要寫‘搬’,直接寫‘抱’就好了?!?
岑清抿了下唇,眼眶里轉(zhuǎn)著一點羞赧濕潤的淚花,又無措又惶然地喃喃,“那個怎么寫出來啊……”
如果寫出來,今天還是要被放出來的話,他還不如現(xiàn)在就跳下去。
岑清虛虛地看了下樓下的花壇,神思飄忽。
系統(tǒng):【看來判定說慌的程序比我們想象地更嚴格?!?
他這話完全是安慰了,程序就是一板一眼的,將“抱”寫成“搬”,幾乎是完全不一樣的姿勢,白幕肯定能辨認出來。
只是對岑清來說,這樣小小的改動都不讓的話,那他到底要寫成什么樣啊……
昨天的男人動作那么多,再真實地描寫下去,感覺和寫小黃文似的。
畫面中,昨天的“岑清”似乎也是這樣想的,再次落筆。
沒有太多的肢體描述,大多寫自己的想法了。
【我感覺他的身份有疑,很危險,而且他的手力氣很大,[捏得我有點疼]……】畫面中的字眼,忽然停下,然后又將后半句給劃掉了重寫,【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搬到演講臺的邊緣,多動一下就會掉下去?!?
岑清忽然聽到辦公室里傳來幾聲意味不明的問答。
因為剛剛看到白幕,他沒有及時走開,小心翼翼貼在墻邊,沒有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
辦公室的門留出縫隙,聲音很清晰。
“‘規(guī)則’把他當成嫌疑人了?”
“對,我剛才說的就是這個學生……他是今天唯一一個被抓住的,昨天被那個犯罪者綁架到大禮堂,兩個人在里面呆了一節(jié)課多?!?
“犯罪者的日記都沒抓出來,把他抓出來了?”
“可能那個人會鉆空子,你們看這個叫岑清的,細節(jié)模糊,偏偏還寫出來,一看就欲蓋擬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