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熟、俊美,和他一樣的男人。
這個念頭狠狠沖擊著他,在不經(jīng)意間替換原有形象,以全新的面貌盤踞在穆慎嶼心里,生根發(fā)芽。
大概是空調(diào)開得有些高,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熱意。
漆黑的眸子里墨色翻涌,一眨不眨盯著眼前的人。
想要把那個人抱在懷里,親吻他,啃咬他,把他……
若房間里還有第三個人在,一定會覺得自己神智失常。
這個滿臉迷戀,甚至有些病態(tài)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傳聞中那個不風(fēng)不動、目下無塵的穆家掌權(quán)者啊。
然而,在私密的空間里,穆慎嶼心里那只猛獸再也忍耐不住,一腳踏碎柵欄,咆哮而出。
忽然就想起他在自己懷里的感覺,急促的呼吸噴灑脖頸邊,濕潤的、曖昧的……眼神微閃,穆慎嶼不自在地?fù)Q了個站立的姿勢。
是沐英的哭聲喚回了他的神志。
沐英哭得太厲害了,生理性的淚水已經(jīng)鋪滿了大半張臉。
他難受得好像要死去了一樣。
穆慎嶼狠狠閉上眼,三秒鐘后,漆黑的眼睛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穆慎嶼快步走到床邊把他抱起來。
沐英不太聽話,在他懷里不停扭動,簡直是一尾抓不住的魚,費了不少功夫,他才把沐英從床上半抱半提弄到了浴室里。
泡進浴缸,冰涼的水緩解了渾身的高熱,也讓沐英宕機的神智重新連接。睜著一雙通紅的眼,望著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沙啞地祈求:“……幫我,放冷水?!?
穆慎嶼清了下有些發(fā)緊的喉嚨,不動聲色側(cè)開眼,不去看浴缸里的一切:“會生病的?!?
“幫幫我……”沐英固執(zhí)地望著他,穆慎嶼拿他沒辦法,嘆了口氣,給他開了冷水。
冰涼的水和熾熱的皮膚相撞,沐英打了個寒顫,神志漸漸回籠,渾濁的眼也終于有了一絲清明。
穆慎嶼閉了閉眼睛,安靜地往后退。臨到門口,輕手輕腳幫他關(guān)上了門。
嘩嘩的水聲貼著耳邊響起。
房間里,溫暖的燈光下,穆慎嶼高大的影子投射到床上,烏黑的一團。
他就坐在沐英剛剛翻滾過的地方,手指溫柔地從還殘留著濕意的床單上輕輕拂過。
穆慎嶼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如此,長大后的行事風(fēng)格也是如此。
然而,在剛剛,他在可以激流勇進的時候,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他不想,而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他可以強硬地把已經(jīng)離欄的猛獸重新押進心牢。但對那個人的渴望卻是一叢已經(jīng)冒尖的芽,越是壓抑,越是春風(fēng)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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