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湯思退?!”沐新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沒忍住叫出聲。湯思退,業(yè)內(nèi)金牌經(jīng)紀(jì)人。當(dāng)初他出道的時候就想簽在他手下,然而找了很多關(guān)系,湯思退都沒有見他。
湯思退竟然主動找了沐英,怎么可能!他憑什么!
沐英頓了頓,目光鎖在沐新辭的臉上:“我們聊完,湯思退給了我一個文件袋,里面是我的一些‘黑料’,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沐新辭?”
沐新辭一副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夾槍帶棒地說:“大哥,你又在打什么啞謎呢。你一口一個湯思退,湯思退什么人吶,爸爸幫我開口都沒叫她簽我,你說湯思退找你聊天,聊什么?聊你怎么死皮賴臉賴在她辦公室不走?”
湯思退這個名字沐天恩是知道的,當(dāng)初沐新辭想要入圈,他找過人搭線,中間人說湯思退不再簽新人,也就作罷。
現(xiàn)在沐英說湯思退主動找他,沐天恩自然不信,皺著眉頭不悅地瞪著沐英:“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打著我的名義做什么事情了?!?
還好沐英早已經(jīng)對這群所謂的家人死心,所以也沒有生氣,拿出湯思退發(fā)給他的短信遞到沐天恩面前:“這是湯思退主動發(fā)來的信息,爸爸可以看下。”
手機(jī)還沒遞到沐天恩面前,沐新辭伸手就要去搶,被沐英一擋,沒有得手。
沐英冷冷瞥著他:“弟弟,你也清楚湯思退是什么地位,如果他能簽約我對我有多大幫助,你給圈內(nèi)所有娛樂公司寄不實黑料誹謗我,是什么意思?”
沐新辭嘲諷一笑:“真是好笑,這也要往我身上栽贓。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怕是惹了別人還不知道呢。”
“曉得你不會承認(rèn),我已經(jīng)查到了寄件人的信息。”沐英從包里拿出一疊打印的資料放到桌上,“這個寄件人的名字,你應(yīng)該比我熟吧,劉小山,你的助理?!?
沐新辭神色一僵。該死的,他是讓助理寄快遞,那蠢貨不會這么沒心眼,用自己的名字寄吧!
沐天恩接過那疊資料,寄件人確實是沐新辭助理的名字。再看兒子臉上慌亂的表情,沐天恩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
只是這樣一樁小事,就要拿出來說,沐英也太斤斤計較了。
“我、我不知道啊爸,誰知道那劉小山抽什么風(fēng),我可沒叫他做過這樣的事情。大哥,你不要血口噴人,什么鍋都往我身上塞!”
“不是你還能是誰!”沐英神情激動地說:“從我回到沐家,你做了多少件這樣的事情?買我被人包養(yǎng)的黑料黑我,讓爸媽對我產(chǎn)生意見;把我送給爸爸的禮物偷偷換成壞的,導(dǎo)致爸爸覺得我對他不上心;在媽面前說我的壞話,說我欺負(fù)你,傷害你。沐新辭,我是你哥,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恨我?難道我不是沐家的孩子嗎?難道我不配有父母愛嗎?”
沐英這一番話,說的是沐新辭,可最后幾句也啪啪打了沐家夫妻的臉。
都是沐家的孩子,也不是撿來的,大兒子還在外面孤苦伶仃飄蕩了這么多年,偏心眼也不是這個偏法。沐天恩都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
看著眼眶通紅的沐英,以及那張和自己年輕時有三成相似的臉,沐天恩忽然覺得這么多年對這個大兒子是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