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白榆?!?
其實他應(yīng)該叫雄主的,但是面對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少年,這兩個字還是不太容易輕松說出口。
但白榆顯然不在意這些,他更在意是的伊爾西剛才吻得太淺,他還沒有嘗到味道,這個吻就轉(zhuǎn)瞬即逝了。
于是他半直起身,拄著腦袋裝作可憐兮兮地說道: “寶貝你這個早安吻可一點也不合格?!?
“寶貝”兩個字一出,伊爾西耳朵尖上的紅立刻漫上了臉上,但他這一次沒有反駁,只是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那怎么是合格的?”
“啵嘰!”
白榆毫不客氣地回了響亮的吻。
然后像蓋章似的繼續(xù)在總裁的額頭上,臉上,脖子上,胸前留下一處處草莓印。
……
兩個蟲在床上廝鬧了一陣,直到阿統(tǒng)在門外再一遍幽怨地催促道吃飯,他們才十指相扣著下樓吃飯。
沒過幾分鐘,白榆接了一個電話:
“恩,知道了。”
“不用,我一會去取?!?
“好,多謝了?!?
幾句簡短的話就結(jié)束了通話。
只是伊爾西發(fā)現(xiàn)了對面少年的眼睛蒙上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握著筷子的手一緊,開口問道: “怎么了?”
白榆倒是沒想瞞他,只是好像有些疲倦地摁了摁太陽穴: “是卡爾,蒙格利火化完了,骨灰問我怎么處理?!?
再次聽到蒙格利這個名字,伊爾西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因為白榆的出現(xiàn),曾經(jīng)那個代表屈辱與凌虐的噩夢已經(jīng)再也不會出現(xiàn)。
但是……
看著白榆并不像無所謂的樣子,伊爾西略有些緊張地低聲問道: “你想怎么處理?”
白榆頓了一下,手中的叉子泛著冷白色的光,映著少年復(fù)雜的眼神。
看著這樣的白榆,伊爾西的心里一緊,他承認,他心底還是害怕白榆會后悔。
從蒙格利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他生命中的一顆地雷被徹底鏟除,但同時另一顆地雷更加悄無聲息地埋在了同一個地方。
畢竟他們還是存在斬不斷的血緣。
伊爾西盯著自己的盤子,感覺心里悶悶的但還是開口說道:
“星河集團在主星北部伊嘉爾密林附近開發(fā)了一處墓地,很適合安葬?!?
“您如果需要……”不適期的影響還在,他有些賭氣地又重新用上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