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文感覺心里爬過了一萬只螞蟻,他現(xiàn)在算是被吊足了胃口,就想探究出一個答案。
就在軍雌們一邊好奇一邊為伊爾西揪心時,只見大佬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將手頭扒好的一段蝦肉喂到了白榆嘴邊。
“他們都看著呢?!边@句話聲音很小,只有白榆能聽見。
所有軍雌瞬間屏住呼吸,就在他們猜測雄蟲會不會打開伊爾西的胳膊時,卻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一臉僵硬的雄蟲張開了嘴。
“嗷嗚”一口,全部吃下。
伊爾西勾起了淺笑,然后擦了擦手,夾起一塊魚肉同樣喂到了白榆嘴邊, “沒有刺,我都挑好了?!?
白榆又“嗷嗚”一口吃掉了。
鮮美的魚肉刺激了他的味蕾,他真的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吃到了。
就這樣白榆一口一口吃掉了來自自己雌君的投喂,就在所有蟲都認(rèn)為結(jié)束時,白榆突然張口:
“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做這些?!卑子軓膩頉]讓伊爾西做過飯,也沒有如其他雄蟲一樣為了立規(guī)矩讓自己的雌君做家務(wù)。
他感覺伊爾西就應(yīng)該坐在辦公室,握著墨玉做的鋼筆,簽著上千萬的合同。
指句話,其他軍雌聽得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伊爾西張口的瞬間,他們恍然大悟。
“但是我喜歡啊。就像你給我碼拖鞋,叮囑我吃藥,每天早上準(zhǔn)備一杯溫水一樣?!?
“白榆,我也是在愛著你的?!?
“所以這些事情我愿意做?!?
“我感覺很幸福?!?
伊爾西并不是習(xí)慣表達(dá)的性格,他多半時間含蓄而又沉默。
突然在大庭廣眾下聽到這些話,白榆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看向伊爾西,發(fā)現(xiàn)雌蟲彎起的眉眼里面都是自己的模樣。
眼底漸漸漫上深沉的暗色,宛若一只窩在洞穴守護(hù)珍寶的巨龍。
突然,他伸手?jǐn)堊∫翣栁鞯纳眢w,微微靠近并變換方向,遮擋住午后窗外的陽光,蔽出一片陰影。他從上至下死死地盯著伊爾西,聲音低沉帶著滿滿的占有欲:
“那你能給我剝一輩子么?”
“直到我老去,死去,我們埋在一起,就算下輩子依舊如此?!?
白榆舔舔牙尖,他想,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伊爾西了,就算死也要帶著他,讓他和自己染上相同的顏色。
“當(dāng)然?!币翣栁髦鲃涌拷?,讓自己完全浸沒在白榆遮下的陰影中,他用手撫上少年的側(cè)臉,迎著灼灼的目光承諾道: “直到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我的承諾永遠(yuǎn)作數(shù)?!?
這仿佛不是食堂,而是世界的盡頭,前面是傾瀉的光明,身后是萬丈蒙著黑霧的深淵,他們站在混沌的中央,不進(jìn)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