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好抑制劑后,尼祿便按照往日的安排,讓葉斯廷檢查他的腹腔和廢足。
白狼騎把他的靴褲膝襪脫掉,露出兩條雪嫩的白腿,再俯身將他抱到床上。
不知道為什么。自接見過卡戎公民團后,尼祿覺得白狼騎和葉斯廷都安靜了很多。
雖然平時他們也不多話,但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臥房內(nèi)寂靜得尷尬,尼祿便主動挑起話題:
“內(nèi)森·莫頓的匹配度已經(jīng)超過60了。看來應(yīng)該會很順利。”
對他而言,這就像是在完全陌生的領(lǐng)域,取得了一個小小的戰(zhàn)果,自然是令人振奮的。
他期盼地看看葉斯廷,又看看白狼騎,希望能從兩位童年伙伴的口中,得到對那個代號為“新禮服”的戰(zhàn)術(shù)方案的肯定。
但等了又等,并沒有等到。
這讓小皇帝不悅地皺了下鼻頭。
“……嗯。真棒,那看來是尼祿的新禮服起作用了?!?
葉斯廷的聲音,在口罩后顯得有些沉悶。
但口罩上方的狐貍眼,弧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緊接著,白狼騎艱澀的回應(yīng),也從頭盔中傳來:
“小殿下當然料事如神。不管在戰(zhàn)場上,還是……擇偶事項中……”
尼祿覺察他們并非真情實感,剛要困惑地張嘴,葉斯廷已經(jīng)及時換了話題:
“陛下,讓我看看您的足傷?!?
尼祿咕噥兩聲,還是很順從地靠在枕頭上,把柔白的裸足,遞進葉斯廷掌心里。
跟以往一樣,每當看見尼祿足跟上猙獰可怖的舊傷,葉斯廷眼中的笑意,就會在一瞬間泯滅。
他依然會以專業(yè)學者的態(tài)度,用探測鏡細細探查尼祿的足傷。
但即便戴著口罩,也能看出口罩下方,是一種非??膳碌谋砬?。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幾不可聞地低聲喃喃,
“如果再有人敢傷害你……我就會當真殺了他。”
尼祿笑了起來,說:“現(xiàn)在可輪不到你出馬了。我更喜歡自己的仇自己報。”
葉斯廷目光落回尼祿臉上,眼神就變得柔和起來。
他朝白狼騎點點頭,白狼騎便也俯身,撈住尼祿的一雙白腿舉高,幾乎壓到他的頭側(cè)。
將足跟到大腿根后部的一整塊,全部袒露出來。
尼祿:“我說過我不太喜歡這個姿勢……唔!”
……他的小腿劇烈抽搐了一下,差點蹬飛了葉斯廷的單片眼鏡。
葉斯廷無奈扶穩(wěn),手中用來引導納米機器人的牽引器,再次順著尼祿的腿后側(cè)向上移動。
在失去仇恨值兌換功能后,尼祿的殘足恢復進度,自然也停止了。
正如此前獲得的檢查結(jié)果一樣,尼祿目前的足傷可被判定為三級傷殘,是帝國科學已經(jīng)可以接手的程度。
葉斯廷仔仔細細拍下了足內(nèi)神經(jīng)的探照圖,發(fā)現(xiàn)尼祿的廢足之所以難以愈合,是因為原生的足神經(jīng),早在多年無法使用、也沒條件治療的情況下,完全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