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讓父王的事在我身上重演……是的,必須先解決掉海德里希。他的才能和兵權(quán)威脅太大,而且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指控我發(fā)瘋,無法勝任帝位,然后干掉我。得想辦法解決他……你覺得我讓狼騎暗殺他可行嗎?”
少年始終緊扣騎士的后頸,病氣的眼眸半瞇著,冰涼柔軟的鼻尖,輕輕觸著對方的鼻梁。
“……快幫我想想辦法呀?;蛘甙盐业闹悄X還給我……你會還給我的吧,嗯?在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殺死以前……只要你把智腦還給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我什么都愿意給你的……”
他嘴巴里說的是討要,但另外一只手卻順著騎士僵硬的臂膀,一路摸索向他的指尖。
作為皇帝的近身侍衛(wèi),白狼騎的智腦權(quán)限僅次于帝國君主,且可以無條件被卡厄西斯的dna密鑰開啟。
他的指紋對狼騎盔甲也有絕對掌控權(quán),于是,銀發(fā)瘋獸輕而易舉地解開了騎士的手甲。
但騎士的手腕空空如也。
“尼祿”愣了一下。
不悅地瞇起紅眸。
“你的智腦呢?”
“……”
白狼騎低著頭,緩緩開口,
“在你醒來前,我就把身上所有的情報設(shè)備都清理掉了?!?
又補(bǔ)充:“包括這座寢宮里的所有光屏?!?
他知道僅憑他自己的意志力,是無法應(yīng)對病發(fā)時的尼祿的。
因為白狼的字典里,從來不存在“拒絕主人”這一選項。
他寧肯把自己和尼祿都封閉在無法輕易向帝國伸手的地方,哪怕這讓他沒辦法及時向另外幾個alpha同步尼祿的狀況。
“尼祿”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連連搖頭。
他的情緒起伏就像過山車,只需要短短半秒,就能從冷靜低谷直接引爆。
“你懷疑我,阿列克謝——你不是我的白狼!!你本應(yīng)該無條件信任我、追隨我、服從我的所有指令!!我恨你!是你讓我失去了在這個世界最好的摯友、最親密的伙伴?。L開!滾開??!”
白狼騎用力閉了閉眼,一手捉住了少年的雙腕,重新給他穿束縛衣。
這不是一件容易差事,尤其是只有他一人的情況下。
瘋獸完全洞悉他的弱點,在力氣完全不敵騎士的情況下,會故意做出各種傷害自己的舉動,包括但不限于將殘足用力撞在洗手臺上,拔出理發(fā)工具盒里的剪刀刺自己的手腕,將半截舌尖咬在齒間威脅等等。
但最讓白狼騎痛苦的,還是在尼祿臉上看見無盡的淚水。
尤其少年穿著那件松垮的絲綢襯衣,兩手顫顫地捧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地傷心詢問:
“你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把劍敲在你肩上時,你當(dāng)時那么高興,好像全世界的好事都落在你頭上,我到現(xiàn)在都能記得你那時的笑臉……為什么啊,阿列克謝?是你已經(jīng)厭倦我了嗎?是你后悔了嗎?”
白狼騎之前任憑“尼祿”咒罵發(fā)瘋,始終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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