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瘋癥就是他捍衛(wèi)帝國的最大攔路虎,只要能有辦法保存理智,什么方式其實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
只要不危及生命,再出格他也會接受。
更何況,那不過只是圣殿傳統(tǒng)的吻額禮而已。
“我不確定?!?
最后他說,順勢抬起一條腿,方便白狼騎擦拭小腿內(nèi)側(cè)。
“療愈能力是圣洛斐斯的,只有他知道該怎樣啟用??傊壳翱磥?,圣斐洛斯的觸碰,確實能讓我感到舒服些?!?
尼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狼騎的動作驀地停住。
臥室的燈光昏暗,但尼祿身上穿著寬松的雪白睡袍,光線和陰影在睡袍上涇渭分明。
又因為要擦拭腿部,尼祿放在床上的雙腿,便稍稍分開著。
于是,白狼騎的目光,就落在了那處稍顯突兀的微隆上。
——他許久沒有出聲。
尼祿不知他又在發(fā)什么呆,雙膝想要并攏。
卻發(fā)現(xiàn)騎士的雙手,竟牢牢握著他的兩側(cè)膝蓋,甚至還有緩慢拉開的趨勢。
尼祿:“……阿列克謝?”
尼祿的傷足比前幾次圣殿祭典好轉(zhuǎn)太多,痛感也不再如之前強烈。
因此,圣吻荒謬的副作用,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難以忍耐。
今天的公務(wù)很繁重,尼祿一直沒空處理。
一開始還覺得靴褲勒得有些難受,工作一忙起來,就把這點事拋在腦后了。
……但這不能成為讓騎士直勾勾盯著看的理由。
“阿列克謝。”
尼祿聲線里多了一絲警告。
他抓住白狼騎的手腕,試圖讓對方松開自己的膝蓋。
但騎士常年持槍的手臂結(jié)實強壯,上面還覆著布滿戰(zhàn)痕磨損的冰冷盔甲。
小皇帝雪白的手指攥上去,甚至只攥到半圈,連指尖都用力到發(fā)白,卻依舊沒能扳動分毫。
尼祿難得有些愕然。
他再次動了動雙膝,兩人力量之懸殊,讓他依舊動彈不得。
騎士微微垂著頭,唇瓣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著什么。
“……我的不可以嗎,陛下?”
尼祿沒聽懂,“什么?”
尼祿聽見大腦中,傳來一連串“嗶嗶嗶嗶”的警報音。
是他熟悉的聲音。這意味著,有一個任務(wù)目標的仇恨值,就在這一刻飆到了頂。